但高大的僧人依旧在垂头注视着面前的少年,就像用目光将少年牢牢拢住。
这场面,倒莫名有种一家三口的氛围。
在场唯一的局外人白发道士叉着手在门口若无其事地围观,颇有看戏的架势。
然后下一瞬他看到僧人那双温柔下来的凤眸复又抬起,直直地看过来,那眸中温柔的水光又凝成了含着警告的冰。
白发道士:
这变脸也太快了。
行吧,是他不配了。
白发道士无所谓地晃了晃脑袋,自知无趣,双手搭在脑后,便转身朝屋中走去。
也不知敖烈那家伙之后发现他自作主张将敖烈的弟弟放走了,会不会气的将他写好的手稿全都烧了。
不是他说,敖烈这处理方式实在是也太
白发道士在心中叹了口气。
到时候别把好不容易找到的弟弟给弄丢咯。
他的目光扫到还嵌在墙上的珠子,一拍脑袋。
差点忘了物归原主!
他还要将这个珠子给薛青呢。
这本该就是薛青的东西。
然而白发道士正转身准备迈出门的时候,他看到在院口两人还在凑在一起像是说着什么亲密的悄悄话。
连薛青肩头的小黄鸟都无法介入两人的氛围,落寞的从薛青肩膀上飞下来,在地上迈着鸟爪来回走了好几步。
可是依旧没有被另外两人发现。
所以白发道士的动作又停下了。
算了,还是先不打扰他们了。
白发道士识趣的又转过身,在屋内随便找了个椅子在书桌前坐下。
木屋内很安静,不像是有人来过的样子。
只有桌面上还翻开的书昭示着痕迹。
白发道士倚在书桌前,书本恰好摊开正在其中一页,吹进堂中的风轻轻掀动书页。
随意一眼瞥到书上的内容,他眯了眯眼,向来随意不正经的表情一点点消失,似是被激起了一点思考。
他在只有他的木屋里轻声喃喃:是人是妖,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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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情况怎么样?陈大伯和陈大娘还有二蛋都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