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紧了。
他抱怨。
低垂着眸的僧人面不改色,低低地说了声抱歉,掩饰自己前面的一瞬出神,便将腰带扯得更松了一点。
终于得以喘气的薛青道:差不多了。
感受到法海他的身后用红绸绑了一个结,他和法海之间的距离也被拉开。
多谢。
薛青缓下乱蹦的心跳,转身朝法海道谢。
再这样下去,他估计心脏都要出问题了。
而顺着未被关紧门缝中挤进来的啾啾蹦到床上,试图叼起那件最为华美,刺绣最为繁复的礼服外衣。
无奈它的身子太小,反倒将自己翻了个底朝天。
注意到啾啾动作的薛青哭笑不得,看样子这只小鸟是在催他快些穿上这件。
此时穿好了里衣,这件外袍穿起来就轻松多了。
啾啾又扑腾着翅膀飞到了法海的肩头。
穿好外袍的薛青感受来自另一人的指尖轻轻触碰了他的脖颈,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那是是法海的手,他帮薛青撩出被外袍压住的头发。
薛青转过身,站在法海肩头的小黄鸟停下动作,小黑眼睛一时看直了。
乌发白肤的美人身着红衣,正红色更衬得他肤白胜雪,夺人眼眸。
含着秋水的晶亮杏眸和随意披散的乌黑青丝为这张本就昳丽的容颜添上几分惹人爱的怜意。
嫣红的唇瓣和眼角不知何时悄然泛起的红意与红衣两相映衬。
他美的像一位等待出嫁新娘。
第66章
栖凤村请来的妆娘已经在门口等待多时。
她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打开,站在房门口身着祭祀礼服的薛青,一双久经岁月的眼也不禁亮了亮。
妆娘忍不住偏过头去问边上的陈大娘,这真的是位公子?
早听说这次担任凤女的是位来自外乡的公子,此刻不是她不相信,只是这位
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
为人上妆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用漂亮形容一位男子。
只是,除了这个词,她一时也想不到其他更合适的词语了。
我们青青长得就是如此好看。
今日陈大娘的头上还如昨日一样戴上了娇艳的花苞,听到妆娘这样说,便乐呵呵地笑开。
妆娘的手很巧,三下两下便将薛青散落下来的黑发细细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