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面无表情地伸手想要挡掉法海的手。
然而法海的手在离他几厘米的地方停住了。
仿佛下一秒指尖就要触上。
但法海只是浅浅结了一个法印。
现在没有了。
原来是法海施了法力将他的脸上的墨迹给清除了。
和尚如此贴心,是他之前错怪法海了!
薛青忍不住伸手拍了拍法海的肩膀,表达自己诚恳的谢意。
多谢法海大师!
然后他就看到法海干净的僧袍上被他糊上了一个模糊不清的墨水印。
薛青:
不好意思。
他讪讪地收回手。
忘了自己手上还有墨汁了。
无事。法海淡淡,在写祈福带?
法海注意到了桌上的那几条红色的祈福带。
薛青点头,只是到现在他觉得在细长的带子上写上一段话,对于他来说还是有些困难了。
何况他在宣纸上写的也就那样,十分一般。
法海大师能帮我写一条吗?
作为古人,法海的字应该比他的能看一点吧。
何况听那阿乐说,若是僧人写的祈福带,再祈福保佑一番,没准愿望会更容易实现呢。
法海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接过薛青递给他的笔,从桌上拿起一条祈福带。
法海将那条祈福带展开,如玉的手指轻轻抚平祈福带的褶皱。
二指压着祈福带,另一只手执着笔。
施主想写的什么?
屋外斜斜照进日晖,执笔的和尚逆着光看向他。
忍不住盯着法海那眉间隐约那一点红痣,薛青说出了自己的愿望。
我想要岁岁平安。
大师先写这个吧,我还有好几个愿望呢。
薛青贪心地说道。
若是有一个独属于他的祈福树就好了。
他一定会在上面挂满写着他的愿望的祈福带。
这样上天的神佛只能看到薛青一个人的愿望了。
他可真是个贪心鬼。
薛青还是偷偷唾弃了一下自己不切实际的虚空想法。
法海提笔的手腕动了。
之前薛青还不是很理解行云流水这个词。
可那明明是一样的笔尖,在法海手中时便全然不一样了。
法海的字如他本人一样规矩平整。
挑不出错的好看。
但那笔画间却不经意透露出浑然天成的气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