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完全全掩盖住了法海身上原有的檀木香味。
连带着薛青觉得自己也要是一身同样的药香味了。
只不过薛青看着自己那只黏糊糊的手犯了难,尝试用一只手把那个药罐的盖子给盖好,然而估计是因为这只手攥久后掌心出汗的缘故,瓷罐从他的掌心滑出来,又落到了床上。
薛青:
小小瓷罐也要和他作对。
薛青正要再扣一次,另一人的手抢他一步拿过了那块瓷罐盖子。
骨节分明,手指纤长,青玉色的瓷罐盖更衬得手指如玉。
法海将瓷罐缓缓扣好。
然后似乎就要起身穿上外衣,薛青好心提醒道:先别穿,衣服会沾到药膏的。先等一会让药膏干了。
法海将他这话听进去了,手上的动作停住。
他朝薛青行了个合手礼,今日多谢施主。
不用道谢,是我应该的。
被法海这样庄重的一谢,薛青反而更不好意思了。
他随意地摆了摆手,表示这根本不值一提。
薛青下床想找一块巾帕或是其他什么东西来擦手。
他的那只手还黏黏的,感觉不是很美妙。
此时法海身后的药膏也干的差不多了,法海转身将僧袍穿上了。
若不是还残着的药香,面前的僧人衣衫齐整,真看不出他的后背是道道狰狞可怖的鞭痕。
在薛青寻找无果看着自己沾满药膏的手为难时,眼前出现一块白色的巾帕,薛青抬眼,望进去那双平静的凤眸。
原来法海注意到了他沾上药膏的手。
只是似乎他第一次隐约从这凤眸眼中感受到了那一点微不可察的笑意。
这下又轮到薛青小声地道谢了。
薛青接过巾帕,将手指一根根仔细地擦净。
只是沾上药膏太久,哪怕擦干净了也还有着一种错觉。
仿佛那清凉但黏腻的药膏还在他的手上留着。
擦完之后,薛青捏着巾帕,犹豫了两秒。
我洗净之后还给法海大师。
薛青说。
毕竟这干净的帕子被他搞脏了。
理应洗干净再还给人家才是。
不用。
法海朝着薛青伸手。
看着法海伸过来的手掌,薛青咬了咬唇,还是将巾帕放还在了法海手上。
沾了淡绿色药膏的巾帕被法海整整齐齐地叠好。
法海将叠好的巾帕放入自己的袖袍之中。
这和尚,看着倒是严肃清冷无比。
直到法海离开以后,薛青才给自己倒了杯茶。
刚刚一顿操作,让他的手都泛起了一点酸意。
然而不经意垂下的眼瞥到自己此刻平坦的胸部以及衣服上繁复美丽的绣花。
薛青才恍然发觉,他现在好像还穿着女装,假装是一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