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原路爬回去,显然有点不可能。
薛青看着这个高度叹了口气。
他只得在水中往前走,看看前方有没有什么出路。
水的阻力让他走得缓慢。
然而薛青突然停住了脚步。
他听到了水声。
这个寒潭中,不止他一人。
或许不是人,是其他什么东西也不一定。
那个水声,越来越清晰。
在朝着他而来。
薛青这下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避无可避。
只得退回了几步,退到井口的光能投到的地方。
至少在有光的情况下他能更安心一点。
他如今没有妖力,也不知怎么应对。
虽然有妖力的时候他也经常被吊打就是了。
酒这种东西,还是不要碰的好。
就算下次喝酒,他也坚决先把门给锁了。
喝酒不出门,出门不喝酒。
酒品不大行,薛青两条泪。
在从井口撒下的泠泠月辉中,来人的身躯渐渐显现。
首先入目的是宛若雕刻而成的高大强壮身体,没有衣物包裹,直接坦然显现。
腹肌和深深的人鱼线往下延伸,没入水中。
哪怕此刻被清冷的月光镀了一层,也无法忽视其中透出的雄性魅力。
可与这身材不符的是来人那张冷硬的面容。
在光下,那鲜红的朱砂痣格外明显,像是冒着火一般。
薛青甚至从中看到一丝流光。
不过那光消逝的太快,没准是他的错觉也不一定。
盯着法海反光的脑袋,薛青松了口气。
还好是熟人。
啊不对,是认识的人。
不过你怎么也在这?
法海也掉下来了?
薛青实在想不通。
应是我问你。
法海这次没有自称贫僧,只一步步缓慢靠近了他。
眉目锋利但疏离,压迫感一点点袭来。
薛青忍不住往后挪了一步。
你今日来迟了,我便来找你。
薛青老实回答。
法海没有多说什么,只抱歉地说道:是我来迟了。
贫僧带施主出去。
他说。
法海转过身,宽厚的脊背落入薛青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