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似乎没有引起什么动静,看起来一切正常。
小青蛇这才继续小心翼翼的用脑袋去顶窗扇。
只不过,这个窗扇怎么也闭的这么紧啊,这个房间都不需要透气的吗?!
小青蛇懊恼着,但顶着不服输的精神,继续用愚公移山似的用脑袋去顶窗扇。
正努力着的小青蛇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法海的感知下。
此刻身体浸没在温暖的热水中,仿佛浑身的疲惫都随着水波一起散去。
但是那条桌上的小青蛇似乎不怎么安分。
法海闭目养神,但是覆盖在屋内的神识仍不由自主的去捕捉反应那条小蛇的举动。
他看到那小蛇鬼鬼祟祟地爬下了桌子,鬼鬼祟祟地挪到了门口,鬼鬼祟祟得,用脑袋顶门。
它貌似要离开。
可是它不知道,这间屋子早被他下了禁制,一虫,甚至是一粒灰尘也进不来,同样的,也出不去。
哗水声响起。
法海站起了身。
像一件滑落的透明丝绸衣,热水从法海的身上滑了下来。
这条小蛇总是聪明的过了头。
随意披上外袍,走至屏风外。
一迈出屏风,就和扒在窗框上的那条小蛇的黑豆眼对上了。
那黑黢黢的黑豆眼瞧着,分外无辜。
垂落下来的那一截尾巴尖还在他的目光下晃了晃。
薛青心中慌张,表面上却故作镇静。
他不是没听到法海起身的声音,可是他到窗框上了才发现,这个窗户比他想象的高了点,至少从他蛇身的视角,总觉得高了点。
估计是因为前一世的自己本身有点恐高的缘故,如今面对这样的高度,薛青有点怂。
有点骑虎难下的感觉了。
他纠结了一下到底要不要蹦下去然后纠结着纠结着,黑豆眼就和从屏风后走出来的法海对上了。
薛青:
我就是来窗户这看看风景,你信吗?
法海只随意披了件外袍,露出一片玉白色的精悍胸膛,上头隐约可见未擦净的水珠。浑身上下还残留着泡澡后的水汽,带着湿漉漉的水意。
他一步步朝窗框上的蛇走来。
原本还暗自紧张的薛青在看到法海有些发亮的脑袋时,不禁不合时宜的想笑,蛇信子吐了吐,蛇吻裂开,像是小蛇扬起了一个俏皮的笑。
真的不能怪他,这和尚的脑袋应是没来得及用巾帕擦拭的,然后就有之前因蒸腾的水汽在脑袋凝结留下湿湿的水光。
从他这个角度看,虽然戒印,但也就像是反着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