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昭远认真听着,不时问一句「老师知道他哭吗」或者「好不好吃」,聊过就没放在心上,没想到隔两天谭戍放学回家,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来。
里面是化成粘稠糊状的小兔子椰奶冻。
谭戍这天的甜点里面又有小兔子可以选,想到任昭远之前问好不好吃,自己选了没吃偷偷带回来想给他尝。
恢复成小兔子挑战性太大,谭铮把看不出原来模样的椰奶冻放进冰箱,冷却成型后三人切蛋糕似的一人一口吃了。
下午回家的路上任昭远让司机绕路去买了兔子形状的椰奶冻,谭铮不怎么喜欢奶味和甜味的东西,不过还是买了三份,三个人一人一个,就在车上拆开吃起来。
“我买了套模具放家里,”谭铮对谭戍说,“喜欢随时让阿姨给你做。”
谭戍眼睛亮亮的:“谢谢爸爸!”
任昭远问:“刚买的?”
谭铮点开手机里一条未读回了几个字:“对,晚上送过来。”
“怎么了吗?”
谭戍把最后一口送进嘴里歪歪头,不明白任昭远在问什么。
谭铮直接把手机的聊天记录给任昭远看。
他习惯了有事情直接吩咐助理,叶温在的时候得心应手,现在的助理不是不称职,相反他工作能力很强,但不起眼的小事上实在不如叶温灵活。
任昭远一看就明白了,琐碎细节都要询问确定,也难怪谭铮觉得麻烦。
“都需要磨合,以前姚哥好像说过一次,找完全可心的助手不比找对象简单。”
谭铮当即反对:“哪能这么比。”
“夸张一下。”
“也太夸张了。”
谭铮在一来二去的话里松了神色,把手里只挖掉一两只耳朵的椰奶冻给任昭远问他吃不吃,任昭远自己的还没吃完,谭铮就把那只无耳兔递给谭戍。
“想什么呢?”
谭戍接过去,问:“爸爸说的姚哥是谁呀?”
“是爸爸的朋友,比爸爸大所以我们叫姚哥,你该叫——”谭铮话音一顿,转头问任昭远,“按理说该叫伯伯?”
论起来是该叫伯伯,但任昭远建议不要:“佟州郑和他们都说让叫叔叔,单独让姚哥当伯伯他大概会现场表演翻脸。”
“那就叫叔叔吧,你几个叔叔见面礼都给了,有机会带你去见见人。”
谭戍乖乖点头,终于忍不住把早上没想明白的事情问出来:“爸爸,你和闻叔叔一样大的话,婶婶比叔叔大三岁,等于比你大三岁,为什么婶婶管你叫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