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轻柔抱住,落入极宽厚可靠的怀里。
“不怕,小戍不怕..”
“爸爸们没有打架,只是不小心把台灯摔坏了。”
“谭爸爸很好,他不会打人的。”
“乖,这个家里没有人会动手打人,没事了..”
任昭远和谭铮不需要谭戍说什么,只看他的反应就能猜出七八分。
谭铮神情仍旧不好看,但没过去,只在一旁看着。
看着谭戍动作软化,眼神从坚决的敌视到迟疑再到不知所措,最后扑在任昭远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从前的所有委屈害怕就在这个温和的怀抱里被托稳接纳,任昭远安抚了他许久,或温声细语或只是无言轻拍,谭戍终于平静下来时任昭远睡袍被眼泪洇出来好几片湿。
牵着去洗了脸,谭戍被任昭远鼓励着怯怯走向谭铮,小声说:“对不起,我误会你了,爸爸。”
谭铮一抬手,谭戍反射性缩起肩膀闭上了眼睛。
“睁眼。”
谭戍慢慢睁开了。
谭铮抬手指远处地板上的水果刀:“在你能力不够的时候,不要拿这种东西对付别人。”
谭戍愣了。
“如果我真的在打人,刀被我夺过来你就完了,明白吗?”
谭戍看看远处的刀,点了点头。
“保护任爸爸这件事做得很对。”
谭戍没想到谭铮会这么说,眼睛倏地睁大许多。
“想先把任爸爸带到相对安全的地方也没错。”
“知道错在哪儿吗?”
谭戍咽下口水,说:“不应该拿刀。”
“还有。”
谭戍仰着头,不知道了。
谭铮朝他房间抬抬下颌:“去睡觉,明天想出来告诉我。”
谭戍转身看看任昭远,任昭远轻轻笑了笑:“去吧,可以自己睡吗?会不会害怕?”
“可以,”谭戍说,“不害怕。”
“好,去睡吧,晚安。”
“爸爸晚安,”谭戍转过来,又对谭铮说了一次,“爸爸晚安。”
看他回房间后谭铮去把地面的水果刀捡起来,两人一起到茶水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