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的备用站为 精品御宅屋

第214页(2 / 2)

聊婚礼,聊新年,聊今天,聊从前。

“你会不会有时候觉得遗憾。”

谭铮知道任昭远在问什么,下颌在他发顶蹭了蹭:“说遗憾可能不太贴切,不过偶尔会想一些关于以前的假设。”

不满足是人的本性。

看不见时想看见,看得见了想靠近,靠近之后想得到,得到之后想永久。

而拥有未来的永久之后,又难免会想,如果能早一点出现在对方身边该多好。

谭铮从前也拼命想早到任昭远近处去,只是仍旧晚了一步。

一步就是十多年。

任昭远和谭铮的手十指交扣:“其实哪怕那时候我单身,我们应该也不会在一起。”

“嗯,我知道。”

谭铮想过许多假设,结论都和任昭远说的相同。

任昭远在S大的最后一年经了许多事,父母、将来,可以说是人生转折的一年。

他不会有心情开始一段感情,何况谭铮彼时年纪太小。

迟,也不迟。

人的心态随着经历的年岁事件不断改变。

只说两人之间至今为止摩擦最大的绑架那件事,如果是没有经过这些年的谭铮,大概无论任昭远怎么做他都不会觉得先保证任昭远的安全有什么错。如果是没经过上段感情的任昭远,也许两个人就散了。

岁月磨去谭铮的偏执,挫败明晰任昭远的底线。

现在的他们最适合彼此的模样。

任昭远知道,只是有时也觉得遗憾。

“遗憾什么?”

“去年除夕的时候我们视频,你点了烟花让我许愿,我没许。”

谭铮记得:“我替你许了。”

“当时我想,我已经过去那些年纪,永远给不了你对等的热烈年轻的情感。”

“你给的已经好到超出我想象的极限了,”谭铮低头吻他发顶,“别遗憾。”

只是会忍不住想到,算遗憾也不算遗憾。任昭远清楚,如果是二十六岁的任昭远和二十六岁的谭铮在一起,不会比现在好。

任昭远在谭铮怀里安静看向窗外:“你去年的烟花是在哪里放的?”

他今天听谭父说到过,当地已经禁燃几年了。

“一个还没禁燃的小县城,”谭铮习惯了被任昭远发现桩桩件件他曾经隐瞒的事,答得坦然,“烟花也要到那边才有卖,明晚我带你去。”

除夕一起吃过年夜饭,谭父谭母招待着来串门的小孩,谭许清出去找同学玩,谭铮开车带着任昭远一路向南。

路上开了三个小时才到地方,大概是除夕夜少有人来买这么多烟花,老板居然还记得谭铮,搬着箱子出来时笑着说:“今年比去年买的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