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要吗?”
谭铮呼吸还没平复,回答却稳:“很重要。”
身体感官逐渐从余潮中回醒,没多久又落进任昭远手里。
周身肌肉不受控地绷紧僵硬,谭铮做好了继续对抗煎熬的准备,任昭远却先吻去了他脸上即将流入眼角的一滴汗。
谭铮一愣,紧接着又因为复起的翻涌闷哼出声。
任昭远若有似无地吻吻他的唇:“放松。”
似乎是看出此时此刻的谭铮思维停转,任昭远的吻斜向上去转到耳边,用更直白的两个字告诉他。
下一刻谭铮就全弄在了他身上。
意识终于归笼的时候,谭铮在不规律的呼吸里想,他又把任昭远的衬衣弄脏了。
最重要的不是这个。
谭铮胸膛起伏得轻了,把被绑住放在头顶的手拿下来,有些费力地伸手捏捏任昭远的指尖:“消气了吗?”
“如果没有呢?再来一次?”
谭铮神情一滞,喉结滚了滚,说:“好。”
任昭远瞥他一眼随手给他整理好就要下去,被谭铮紧紧拉住了。
“别走,”谭铮握着他小臂,“你想多少次都可以,别再不理我了。”
“为什么怕我不理你?”
谭铮没能立刻回答,任昭远解开捆着他双手的领带,换了个说法:“为什么打你骂你折磨你,你都觉得可以接受,只有不痛不痒的冷落受不了?”
“太难受了,”谭铮带着任昭远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这儿悬着,太难受了。”
“难受吗?”
“难受。”
任昭远感受着手掌下胸膛的起伏,看向谭铮的眼睛:“现在应该不是最难受的时候了,开始的几天更难受吧。”
谭铮握着他手腕的力气大了点:“嗯。”
“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不知道我打算怎么做,不知道会持续多久,不知道还会不会好起来,甚至不知道我会不会放弃这段感情。”
任昭远一句一句说着谭铮彼时的想法,每说一句,谭铮的力气就不自觉地大一分。
“不知道,所以悬着。未知的好坏没有结果,看不见摸不到,隐形的铡刀不知道会在哪一秒落。”
手腕处生出痛感和血液不流通的胀麻,任昭远仿若不觉:“怕吗?”
谭铮哑声说:“怕。”
“我也怕,”任昭远视线掠过床面和扔在一旁的深灰领带,语气平淡,“那天我躺在这儿的时候,不知道你会不会在我失去意识的下一秒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