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铮抬手扣住任昭远后脑不许他退, 凝着他的眼睛缓缓逼近:“你在想谁?”
任昭远不喜欢这样强硬的姿态。
尤其谭铮身上过于重的酒气让他额角跳动得愈加厉害, 他连分神思考谭铮误会了什么都做不到。
任昭远绕过谭铮想往厨房去,刚迈出步子就被大力往回一带。
谭铮这会儿手上力气有些没轻重,任昭远自己又状态不好, 退了两步直接跌坐在沙发上。
戒指脱了手弹两下滚到茶几底下去。
任昭远被这忽然一下晃得越发头昏脑涨,眉间皱得更重:“你发什么酒疯?”
“对你来说这么重要吗?”谭铮单膝跪在任昭远身侧的沙发上, 眼尾已经起了红,“我让你失望了,你后悔了, 是吗?”
任昭远深呼吸着竭力让自己从头脑叫嚣作乱的不适里找出几分清明, 抬手推谭铮的肩膀:“我现在没办法和你沟通, 你先坐一会儿, 我去给你..唔..”
谭铮没给他说完的机会。
他不想听见更多或拒绝或堵心的话,不想继续看见任昭远的不耐和抵触,不想再接受任昭远抛过来的冷漠和距离。
任昭远流露出的每一分拒绝都只会让本就强势的吻更重。
越是慌张就越是想拥紧,越是不能触碰就越是想念占有。
谭铮压制他的身体、掠夺他的空气犹嫌不足——任昭远的动_情总是没有那么轻易。
缺氧让任昭远的反应能力更加迟钝,他察觉到想拦时已经落进谭铮手里。
他被谭铮掌握着、推动着,念出口的名字都被亲吻揉散了:“谭..别..”
拒绝只会换来变本加厉。
近乎要将他吞没的亲吻带走最后的氧气,空白失神的空隙里,亲吻逐渐向下,接替了手。
之后就再不受控。
谭铮从没这样做过。
他所有经验都是从任昭远这里来的,任昭远从没有让他这样过。
可当真正进行的时候,根本不用学。
任昭远身体给出的每一分细微反应都是最好的引导。
齿关触碰让他瑟缩就收拢,喉口挤压让他颤抖就吞咽。
他想得到任昭远的回应、情_动、失控。
只要不是无声的冷漠,他都想要更多。
周遭的酒气随着呼吸进入身体,视线里的灯晃出虚影,任昭远在空白中恍惚脱力,许久从失神中抽离,才察觉谭铮又进一步的动作。
粗重炙热的呼吸打在耳侧,刚刚都反抗不得,现在更没能力拒绝什么。
任昭远没动,没再抵抗,只在一片模糊里睁着眼睛:“谭铮..你敢。”
谭铮猛地一僵。
被酒精和妒火鼓动上头的冲动终于冷却,他从任昭远身后收回手,撑起身,道歉的话刚到嘴边,任昭远已经闭起眼睛侧过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