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谭铮几乎就那么面对面地就着一个姿势弄了半个晚上,几处肌肉一刻不歇地被拉伸到极致,绷紧的时间实在过于长了。
任昭远睡了一觉醒来腰腿酸得更厉害,眼睛都不想睁,也不知道谭铮是怎么发现他醒了的。
“醒了吗?”
“嗯..”
“还好吗?有没有哪儿疼?”
任昭远半睁开眼,看着谭铮紧张的神情哪怕真想埋怨也埋怨不出,抬手在他下颌摸了摸:“没有,几点了?”
“十点半了,饿不饿?”
“不想动,”任昭远往下缩了缩,“再睡会儿。”
“你躺着就好,我去端上来。”
任昭远一怔:“你做早饭了?”
“让餐厅送来的,在厨房温着,”谭铮醒的时候也不算早,怕他醒来饿就提前订了,“明早给你做。”
谭铮说着就要下床,被任昭远拉住了:“不用,不想在卧室吃东西。”
“那,我抱你下去?”
任昭远笑出来:“你也太夸张了。”
体力消耗太大,确实饿了,任昭远不想动也没躺太久,十几分钟就起了床。
谭铮简直像个旧时代以夫为天的小媳妇儿,坐起来要扶着,下床给穿鞋,走路不让搀就寸步不离紧跟在旁边,刷牙给端漱口水,洗完脸就递毛巾。
任昭远哭笑不得:“我又不是半身不遂了,你干什么?”
其实谭铮也说不清楚,任昭远这样提了他才察觉自己的举动太异常,略不自在地清了下嗓子:“那我去把早饭端上来,在楼上吃吧。”
说完就转身走了。
腰挺背直的,似乎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可任昭远轻易就能感觉出那点被掩饰的僵硬。
任昭远撑着台面站了会儿,没忍住自顾轻笑出声。
不知道这样形容是不是准确,他觉得谭铮的状态有点像交了份极其重要的考卷,不知道自己答得怎么样,于是忍不住给批改的老师献殷勤刷好感,生怕被说一句不满意。
忽然就想起谭铮昨晚言之凿凿地保证说他一定比抽屉里的东西好用。
结果一晚过去,那股自信劲儿全没了。
任昭远唇角不自知地弯着,心思落在别处,转身时没留神动作幅度大了点,立时无声倒吸了口气。
他不太明白,到底是哪一点让谭铮觉得不确定了?
身上的睡衣还没换,任昭远推开主卧门才想起这边床还没收拾,昨晚他们洗了澡后去另一个房间睡的。
扭曲凌乱的被子一半搭在床上一半落在地上,枕头在床边竖着,床单皱得不成样子,几处将布料颜色染深的干涸印记无比抢眼。
房间里还隐隐散发着遗留的暧昧气息,任昭远在门口略一停顿,谭铮刚好端着托盘上来:“先吃饭,房间等会儿我收拾。”
任昭远没说什么,先把房间门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