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听到任昭远这样解释时谭铮说很浪漫,任昭远却说——“另一个角度看,打断原本的生命轨迹,给予一触即分的惊艳,也许是残忍。”
谭铮现在仍旧不赞同。
有些相遇,本身即是生命的无上浪漫。
忽然迫切地想见任昭远,哪怕他们在同一个地方,哪怕才分开不长时间。
视线掠过众多身影,下一秒就找出了心下惦念的人。
谭铮要正要过去任昭远就转身向不远处的楼梯走去,二楼是休息室和洗手间。
等他下来。
可紧接着又有个人走上楼梯。
任昭远已经上去一会儿,两个人之间隔了点时间,没什么异常,可谭铮却总觉得不舒服。
那个人的神情,和不敢露面只远远缀着追着的自己太像。
今天的来人都是AL的座上宾,自然最好是半分不悦都别起。
也许只是他心怀他想,才觉得别人也不坦荡。
二楼的男女洗手间分隔两端,走廊设计使得正常行走看不到洗手间内部,因此洗手间外面的大门一直开着。
可任昭远从隔间出来刚把洗手液接在掌心,洗手间大门就关了。
外面墙上有洗手间使用情况的显示灯,来人确定过里面只有任昭远一个。
反锁声响起,在安静空旷的空间里带起沉闷回音。
任昭远只通过镜子淡淡扫一眼便收回视线,不疾不徐地搓手冲水,抽出纸巾擦干后扔进纸篓,而后才转向站在不远处的人。
陈岛上前一步:“任老师..”
“我有话想对您说。”
任昭远没什么表情:“你说。”
陈岛抬手便从下颌处向下拉潮牌高领毛衣的拉链,顷刻露出大片白皙锁骨。
“对不起任老师,上次我不该冲动说那些话,让您不高兴。”陈岛长相俊俏,舞者出身,进入演艺圈后走红,脸上总带着种无辜感,此刻更是将这份无辜可怜发挥到了极致。
他细白的手指抖着在锁骨处画了个圈:“这里以前有一大片很丑的疤,我不红的时候借不到合适的衣服又没有化妆师遮,只能露着,是您送了我一条适合的项链,让我不仅没出丑还开始被别人关注..”
陈岛说了很多,一度哽咽流泪,任昭远没有不耐,可也没有动容。
“如果你想道谢,有更合适的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