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庄绍坐下,“早上已经考完了。”
“牛逼。”
高原感慨地说咱体育队总算跟好学生擦上边了,硬擦也是擦。庄绍问他在国家队感觉怎么样,他笑着摇摇头:“能怎么样,被碾压呗。每天天不亮就开练,梦里头都在背动作要点,就这样还是差别人一大截。”
老杨说:“其他人都练了一两年了,要让你三五天赶上来他们还干不干?你的目标就是别闯祸,别被退货!”
高原笑:“我尽量不给您丢人,不过真不好说,没准儿下个月就得灰溜溜地回来。”老杨说小伤不怕,再说回来就回来,回来我养着。
包间里温度高,庄绍把校服脱了。起身放衣服的时候高原对他开玩笑:“整个队里也就咱俩一般高,现在发型还类似了,别说还真像两兄弟。对了,听说你以前是xx国际中学的?我这段时间在临江老路过那儿,校貌真不错。”
庄绍说是:“我家就在那个附近,原哥你们在那地方训练?”
“在那附近一个体育馆。”高原说,“啥时候你回去咱俩一起出去吃饭,那片我混熟了,有个游戏城特别牛逼。”
全是运动员的地方就是特别热闹有活力,哪怕光吃饭不喝酒也是。他们身上好像永远有用不完的荷尔蒙,不仅能上场比赛,还能感染到身边其他人。
吃完以后庄绍惦记着风油精的事,又看孟野还兴致勃勃的,不忍心打断,于是提出自己先回去,待会儿宾馆见。
“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踏实待着吧,明天不就比赛了么,今晚多吃点儿。”
“我这不是怕你丢了嘛。”
庄绍用口型骂他傻逼,孟野笑着对他眨眨眼,顽劣的小因子从眉眼间跳跃出来。庄绍心说宝贝儿你别笑了,你这么笑我把持不住,心慌意乱之下拿上手机跟钱包就走了出去。
外面月色浓郁,但周围人特别少。一来这边没什么住宅,二来时间也不早了,运动员们晚上出门的不多。
印象中好像在场馆北边那条路见过药店,庄绍沿路去找,走在人行道最里边儿。结果刚走不到两百米,突然被人从背后踹倒!
这一跤摔得不轻。他从正面着地,鼻梁重重磕在红砖地上,疼得喊都没喊出来。紧接着脑袋就被一个黑色的垃圾袋蒙住,蒙死,脖子后面系上结。
“你们干什么的?”他声音全闷在袋子里,才喊了一声嘴就被人捂住,几个人对他拳打脚踢,尤其是对他的腿狠踩狠踹,疼得他差点昏厥。
“先弄到那边去免得被人发现。”两人抬着他走了十几米路,进到更加安静的所在。庄绍不知道这是哪儿,只能闻到一阵熏天恶臭。他以为是抢劫犯,大声喊:“我身上没钱,你们放了我!”
有人乐了:“他当我们图钱。”
“别跟他废话。”
紧接着就是一阵拖动声,还有干呕声。有人捏着鼻子骂:“操,太臭了,我他妈快吐出来了。”另一个说:“要不是那小子欺人太甚我才不干这事!”
“可惜不能直接弄那小子。”
“弄他队长也是一样。你没听人说这个逼刚从国家队回来?操,要不那小子那么拽呢,估计是有这个逼给他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