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绍说喔。
“就喔?那可是你师父!你怎么忍心她受如此辱骂?”
庄绍说我们师门的规矩是与人为善,自我提升,尽量不挑起冲突。
孟野问那贵师门平时怎么称呼我师父?
庄绍说老秃驴。
“……”
庄绍挑了俩灯管去付钱,孟野问干嘛用。
“师太家灯坏了,我给修修。”
“喔。”孟野心说顾家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哈,举手投足都透着稳重,“要不要我帮忙?”
庄绍说别了吧,你丫老帮倒忙,到时候触电了我还得拿晾衣杆拨楞你,你又这么沉,到时候再把晾衣杆杵断了。
孟野说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哥们儿标标准准的八块腹肌,身材健美着呢,哪沉了?
庄绍说:“昨天刚抱过,沉不沉我能不知道?”
一语制胜,搞得孟野不吭声了。
这段时间他跟庄绍的关系有点儿变质,但也谈不上好或坏,反正就是有变化。有时候不小心肢体接触,庄绍不太自然,搞得另一位也跟着别扭起来。
孟野自个儿琢磨过,姑且归咎于青春期的男生犯傻逼,身体里荷尔蒙指数异常,连带着行为怪异,没准儿过段时间自动就好了。
由于庄绍还要在师太家干个把小时的家务,他先行回家。路上经过一个二手市场,卡车上卸下几把皮座椅,看上去很舒服。
回到家看见房间里的桌椅,孟野猛地想起这茬。最近庄绍老说坐着背难受,保不齐是椅子的问题。要不然去问问?
他找他妈要钱:“先支我二百压岁钱。”
他妈问:“干嘛?”
他说:“不瞎花,我给庄绍买东西。”
他妈吃飞醋:“我跟你妹都没落着东西,庄绍倒落着了?”
“他能跟你们比吗?他在这儿无亲无故的,我不照顾他谁照顾。”
孟野拿了钱就走,尤英望着他的背影,心里边忽然有点儿不踏实,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小时后皮椅被搬了回来,孟野累得满头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