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江长吉还动不动就唉声叹气,看不争气的傻儿子似的看着孟野:“这道题都讲三回了还是不理解,我他妈就算是克格勃首脑,把高考题给你偷出来估计你都记不住,造孽啊……”
晚上孟野问庄绍:“克格勃是啥?”
庄绍正在看课外书,没抬眼:“俄罗斯中情局。”
“喔。”孟野点头,自个儿琢磨半天,痛心疾首地说,“不行,我得举报丫的,老江特么的是个间谍!神圣的教师队伍被渗透得很严重呢嘤嘤!”
“……”
庄绍发现孟野有时候特别像小孩(当然他本身年纪也不大),而且越熟越没有正形,不高兴的事都闷在心里,压力也闷在心里,外表永远都是没心没肺嘻嘻哈哈。
第二天把月考成绩单拿给尤英,尤英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愣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儿子考出来的。
“乖乖……这是真的吗,你没抄庄绍的吧。”她秉持着怀疑的态度问。
“我抄他?你问问他让我抄么,他每次考试都跟严防死守的处女似的。”
啪!
尤英狠扇孟野脑袋:“小兔崽子毛都没长齐知道啥是处女,麻溜的滚一边儿去。”
庄处女正好提着拖把从旁边路过,一脸冷漠。
孟野期期艾艾:“母亲大人,那运动鞋……”
庄绍被他的语气雷得不轻,拖地时差点儿把早饭吐出来,运了好几回气才勉强镇定。
尤英想起自己好像是答应过进前40就给他买鞋,于是大手一挥:“那就今天下午吧,快去快回别耽误我打牌。”
“得嘞!”
吃完午饭孟野催庄绍回屋:“快换衣服。”
“我就不去了。”庄绍把先前用过的拖把拿进卫生间,打开水冲洗,“你跟英姐去吧。”
“你傻呀,妈要给我们买鞋,不去怎么试?”
“我还有的穿,用不着买新的。”
孟野从后面把水龙头拧上:“我发现你现在毛病越来越多了,动不动就跟我们客气,想和我划清界线还是怎么着。”
这段时间庄绍的确是有点儿奇怪。他以前也客气,但现在客气得过了头,搞得孟野老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偏偏庄绍这人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你让他说他就是不说,他先憋死敌人再憋死自己,死了下地狱阎王爷都跟着喘不上气。
庄绍其实主要是怕花尤英的钱。
住在这里已经算是添麻烦,要是还不知好歹得寸进尺,那就该引起别人的反感了。而且他有自己的计划,比如每个月花多少钱,存多少钱,到暑假打工挣多少钱,算下来完全够活到毕业,不需要谁来接济吃穿。
但这套逻辑在孟野这里走不通。
庄绍站那儿不动弹,他就抱上去脱丫的衣服,动作粗鲁得跟强x似的……前者没准备,瞬间就被他扑倒在地!
“孟野你起开!”
卫生间的地砖又湿又滑,庄绍绷着脸挣扎,后背磨得咯吱咯吱直响。孟野倒得意洋洋地跪在他身上:“小爷我还治不了你了……衣服都脏了,快点儿吧,妈等着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