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宁工作忙总是睡得很早，等到霍珩凌晨回来的时候，他大多时间已经睡着了，朦朦胧胧能看到对方的身影，然后被霍珩抱住。

不过最近是霍珩的发氰期，秦止宁再忙也要抽出空。

电梯门开了，再往前就是霍珩的办公室。

秦止宁准备推开门。

“你又在置什么气?”

秦止宁脚步一顿，是霍珩的声音。

门是半掩着的，秦止宁能看到里面坐了一个男孩，此刻正红着眼眶，唇紧紧的抿着，倔强的不肯掉眼泪。

霍珩背对着秦止宁，他看不到霍珩脸上的表情，只能听到对方冷冷的声音，“程知州，你有什么资格跟我闹脾气？你是不是忘了，一开始你就是止宁的替身，不然我凭什么帮你还债，给你那么多资源，你以为这是靠什么换来的？！”

霍珩捏着他的下巴，“不要不识好歹，我已经给你的足够多了，怎么，刚拿了奖就翻脸不认人了？”

程知州再也忍不住，哭道，“你不要逼我了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在留在你身边了，我不是秦止宁，我做不到每一处都像他！他是秦家的小少爷，你高中时候就喜欢的高贵omega，我怎么比得上他？”程知州紧紧拉着他的衣摆，漂亮的眼睛里溢出来泪水，一串串的掉下来，“我是beta，连样貌都是只有三分像，我哪里都比不上他，不如他漂亮，不如他聪明，也没有他的才华和实力，但是，阿珩，我也是独一无二的，我不能永远做秦止宁的‘替身’，你能理解我的感受吗？”

怀里的beta哭得喘不过气，平日里温顺的性格也显得尖锐，霍珩叹了口气，到底软了两分，“没人要你一直做‘秦止宁’，我刚刚说错话了，被你气昏了头。”

霍珩说，“只要你别再说离开我的这些话，我保证不会再伤害你，但是你现在总是不听话……”

程知州正要不服气的反驳什么，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他神色冷清，面无表情的看过来，已经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

程知州惊吓的推开霍珩，“阿珩，他、他……”

霍珩被他的一惊一乍弄得心烦，但又不想刚和好就吵架，只好忍着气回头，“谁?”他之前专门嘱咐了不让人上来，谁这么不懂规矩放人上来。

秦止宁推开门，程知州紧紧的靠着霍珩，对方反应很大，下意识的甩开他，“止宁?！”

秦止宁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他慢慢的打量了程知州一眼，“既然是我的‘替身’，我应该早一点来见见你。”

霍珩站起来，脸色微微紧张，“止宁，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阿...程知州只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他伸手想拉秦止宁，“这些事情我们回家再说好吗？”

秦止宁看他一眼，又对程知州道，“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爱的男人，刚刚还信誓旦旦的抱着你，现在就能和你撇清干系。”他声音清冷，莫名的带着一股哀伤，不知道是在对着程知州说，还是告诉自己。

程知州抿紧了唇，脸色发白，一股屈辱感涌上心头。

“止宁。”霍珩看了一眼程知州苍白的脸，又叫他一声。

“还有你。”秦止宁看着他，眉梢处都是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