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栗棠好说歹说，终于把万飞尘替她付的那些灵石塞到他储物戒里。

“给双双买的，自然要我付。我下次有什么需要，一定同你讲好不好？”

万飞尘这才不情不愿地点点头。

“好啦，我准备去寻我师傅问问断情灵气的事，飞尘你也去忙吧！”栗棠嘟嘟囔囔地收起传音符：“传音也不理，跑哪儿去了。”

“我说过，要陪着你。”

“可你......”栗棠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问出口：“你不用修炼吗？”

“认识你之前的每一天我都在修炼。”万飞尘面色平静地说出让人面红心跳的话语，但通红的耳根还是暴露了一切：“现在我只想和你一起。”

“好吧。”

栗棠没办法，只得答应。她先是带着万飞尘回了趟宗门，乌舜果然不在，她拦下好几个师弟师妹也没问出师傅的踪迹。

师兄也是，自从上次对他说了那样绝情的话，东方玉就再也没出现过。

真希望她的决定是对的。

但云洲太大了，栗棠实在是没心力一个个城镇去找，只能是随缘。

她开始继续打怪升级这样的修炼生活，在万飞尘陪伴下，收集好了各种素材、打怪爬天梯，也偶尔同他双修，终于在五年内突破元婴，到达了化神境。

化神是几乎能在云洲横着走的程度，毕竟有多少人长达百年都停留在元婴期。

乌舜就这样消失了五年，完全没有音信。

栗棠也不再执着要寻乌舜收回断情灵气，她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很好。有稳定的双修道侣，两个人成为挚友互帮互助的生活也不错。

*

“飞尘，快来看，我种的幽冥草发芽了！”

这些年，栗棠同其他人解除了道侣关系。一是因为万飞尘始终不肯离开，坚持要陪在她身边。二是栗棠觉得一个道侣也够了，毕竟自己的境界已经超出大多人，修炼慢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毕竟修习过合欢宗的心法，只要有在双修，收益仍旧是可观的。

她搬进了万飞尘的洞府，两个人偶尔一起打妖兽，她在前面开路，万飞尘在后面给她递丹药加增益效果。更多时候，她是陪万飞尘采草药。她渐渐地已经沉浸在这种美好的平静生活里，山谷空气清新，混着鸟啼虫鸣，各种各样的药材等着她去挖掘。每种药草都有其奇特的采集方式，每当成功采集，那种喜悦和成就感，都让栗棠感到万分满足。

但在洞府里栗棠就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万飞尘能够炼丹配药，她只能在旁边百无聊赖地翻着些不知看上多少遍的话本子。栗棠实在觉得无趣，便同万飞尘商量搞点儿什么业余爱好。

万飞尘作为丹修，自然推荐她种植点儿药草。

栗棠想了想，觉得这建议还不错，就问他哪些最好养活，万飞尘想也没想就道：“幽冥草。”

这种植物，只要有合适的土壤，种进去后不用做任何处理就能生长得非常好，并且草如其名，呈现出比较压抑昏暗的紫青色。

好不好看另说，好养就足够让栗棠心动。

于是万飞尘替栗棠配置出了一盆非常适合幽冥草生长的营养土壤，栗棠负责将种子埋下去，果然在半月后看到它长出了个小芽。

“很好。”

多年相处下来，万飞尘已经有人情味许多，虽然平时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在适当的时候，已经会露出非常惹眼的微笑了。

他勾起唇角，继续鼓励道：“或许你还可以再种些别的。”

“什么什么！”

尝到了不用精心培育就能得到收获的甜头，栗棠激动地凑过去，试图再问出点儿好养的植物来。

万飞尘将刚刚炼制好的丹药放进瓷瓶，收起丹炉，对上栗棠殷殷期盼的杏眼。

“很多，你再靠近些，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