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想做什么？”

“我不会再做什么了。”钱凌有些委屈地鼓起脸颊，凑近栗棠过分艳丽的一张脸，他睫毛扑闪着，纤长得几乎要戳上她面颊，“只想这么好好看看你。”

“我们在对战......你分下场合好不好？”栗棠无语至极，可此刻却再生不出任何力气，她甚至觉得再过一时半刻，自己连跪着都做不到。

“嗯......”目光贪婪地在她眉眼间滑动，直至落在她唇边，钱凌又凑近几分，挡住所有人瞧看她的视线：“姐姐，你究竟有没有想过我？”

栗棠并不答话，看着他越来越近的漂亮脸蛋，忍不住偏过头去。

“看我。”钱凌以食指在栗棠脸颊上推动，万分轻柔的力气便能让她重新面向自己：“我知道姐姐讨厌我，可若不是这样做......你哪里还会记得我呢。”

“......”

栗棠仍旧沉默，钱凌倒也不恼，只是十分留恋地又将她凝视上许久，随后抬起栗棠的下颌，视死如归地吻了上去。

唇瓣即将碰触的瞬间，局势逆转，栗棠竟伸手点住钱凌的穴道，将他的动作凝结。她笑嘻嘻地站起身，冲他得意地挑眉：“小坏蛋，玩脱了吧！”

哪想钱凌并不惊讶，只是格外温柔地冲她笑了笑：“原来你真的没有中毒。”

“那是自然。”这下换栗棠蹲在他面前，她隐约夹杂着怒气，新仇旧仇，一并结算——因此上手疯狂揉乱他的长发：“我确实有想过你，想揍你。”

钱凌顶着一头蓬乱黑发，纯净到不可思议的眼眸弯出漂亮的弧度，笑得甜蜜：“既然姐姐刺我一剑还不满意，那便接着揍吧。”

“我才不随你的意。”栗棠双手撑着膝盖站起身，垂眼看他：“你快认输。”

“嗯，我认输。”

栗棠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转身潇洒离去：“穴道一柱香自动解开，你在这儿吹吹风清醒一下。”

“姐姐不陪我？”

“陪你？”栗棠回首，终于将白眼翻了出来：“你做梦......哭什么啊你！”

看着钱凌两只圆圆的眼睛红通通地，眼泪簌簌落下的样子可怜极了，栗棠自暴自弃地走过去：“真是怕了你！”

“就知道姐姐看不得人哭。”

“我是因为你的眼泪，不是因为你。”

“嗯。”

“别看着我，你看哪儿呢？”

“姐姐，我只有眼睛能动，看看也不可以吗？”

栗棠连忙捂住清凉长裙在胸口处露出的大片春光，随后赏了他一个惊天动地的脑瓜崩。

“唔......好痛啊......”

“闭嘴！安静！”

*

小变态心眼儿太多，该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