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醒了不少,眼睛一眨一眨很是无辜,“你还能来啊?”
他看着她,不置可否。
吴非抬起手将因为汗湿而黏附在身上的长发朝两边拢散,看起来像极了海里那摄人心魄的女妖。
“我有点怕你纵欲过度,到时候你整个家族都不会放过我,”她将手搭在自己白洁的小腹上,食指拢起打着无名的圈,“你爷爷肯定会把我杀了给你陪葬。”
“不会的。”季南渊很肯定。
“嗯……你应该会先杀了我再死,”吴非停下手里的动作,忽然拉起他的手覆上来,“季南渊,我能母凭子贵吗?”
他的表情丝毫没变,不假思索道:“你想都别想。”
“你家绝后的话,我可是罪人,”她握着男人带有热度的掌捂在腹腔上,“他们能同意吗?”
“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个。”
“好吧,”吴非松开手,半撑着身子直起腰,“那你亲亲我。”
他吻过来的速度很快,他的齿带些气力地磨着她柔软的唇瓣,不是很带欲望的凶,有点像要把她生吃入腹。
吴非大概猜到了点什么,看来前几天那些来自季家的若有若无的暗示并不是空穴来风,不过她习惯了避而不谈,季南渊不愿意说的话,她可以不提。
他压着她倒在床上,复苏的欲望抵在泥泞的入口处缓缓摩擦。
“我还没想好解决办法,等我想到了,会和你商量。”
她笑了,“不是说不想讨论?”
他没有再回答,只是狠狠地撞了进去,由于先前已经完全被操开,这一下径直顶到了宫口。
吴非嘤咛了一声,觉得自己的大脑再一次被阴茎打碎了,又痛又爽的感觉很快让她思绪飘离。
性爱可以让人忘却烦恼,性爱可以将人送至云端。
所以感冒这件事也不全怪季南渊,吴非知道自己被操晕了的时候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也就是说这一次生病,她自己脱不了干系。
但是这不公平,为什么他就没事?没记错的话,他的身体其实也并没有多好?虽然她有叮嘱陈晃多给季南渊纠正调理,但见效不该如此之快吧!
吴非强忍着头痛洗漱完,心里十分懊悔,是她不该贪玩的,没有下次了,软着身子扑倒在床上后就不再动弹了。
吴非睡的并不好,断断续续醒了好几次,每一回的天色都不一样。第五回醒来,房内已经漆黑一片,她猜大概是深夜了,因为口渴,不得不爬起来去厨房倒水。
要是季南渊在就好了,她也不至于这么可怜。又或者她不该这么坚持留着这个小公寓的,毕竟她和季南渊的“不同居”已经名存实亡,搬去他那边好歹有人照顾。
不分居了,她想,客房那么多,就算吵架了她也可以搬去别的房间睡,如果他态度强硬不准她走,那就到时候再说!
于是季南渊出差回来之后就收到了吴非申请同居的邀请,他有些惊讶,不知道自己盼了这么久的馅饼怎么今天忽然砸下来了。
吴非的感冒还没痊愈,咳嗽咳得眼泪汪汪,吸溜着鼻子吞下了季南渊递过来的感冒药,末了还不忘把自己受害人的角色演更惨一点,可怜兮兮地说:“季南渊,你能不能照顾好我啊?”
季南渊失笑, “你在怪我?”
吴非噘着嘴, “可不敢怪你。”
他凑近她,轻轻在她脸上盖了个章,“怪我,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