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叫他“主人”的称呼,所以不是起了玩心;也没有“啊”“呀”“呢”的卖萌,所以情绪是低落的。
肖黯意识到:她遇到事儿了,而且第一次,来把他当成依赖求助了。
肖黯回拨了过去,响了很久也没人接。
他马上有一个跟地方政府代表的重要会议,于是让苏言继续跟乔梓馨联系。
肖黯开完会出来的时候,苏言就等在会议室门口,一脸惊惶,欲言又止。
他皱眉,“说。”
苏言立刻上前,小声汇报,“乔小姐好像……哭了……”
乔梓馨是回到自己家时,才发现冰箱里满满的蔬菜水果,牛奶鸡蛋,橱柜里杂粮米面、坚果麦片。
房间打扫整理过,脏衣篮被清空,洗净烘干的衣物整整齐齐地迭放在床上。
她一下子想到了自己的备用钥匙。
有点儿想哭:以前,好像,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一个人。
然后苏言就来电话了,说肖黯在南边出差,问她有什么事。
于是乔梓馨来不及转变情绪,突然就把刚刚“想哭”的理论付诸了实践,顿时把苏言吓得噤若寒蝉。
她哭了会儿,才听见对方战战兢兢地问,“乔小姐,你没事吧?肖总在开会,开完了我马上让他给你回电话。”
乔梓馨觉得挺丢脸,吸着鼻子找补,“我没事,你别告诉他。”
苏言哪敢“不告诉他”,自从挂了电话就如坐针毡地等在会议室门口,心跳如鼓,思维混乱:
肖总你听我说,乔小姐把我弄哭这事儿,可绝对跟你没关系啊啊啊!
接到肖黯电话时,乔梓馨已经收拾好了心情,看似随意地问了问他在哪里出差,行程忙不忙,之类的。
肖黯沉默了几秒,忽然问,“想来找我吗?”
乔梓馨鼻子一下子发酸: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想。”她诚实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