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曦喘息着,回到房间,趴在床上,死人一般的,一动不动。
宫中的波诡云谲,超乎她的想象之外。
她能相信谁?她能倚靠谁?
突然,白茅仕的话浮现在她脑海里。
女帝,若强大,若得到权柄,将别人都踩在脚下,就再不会受到欺侮,就可以将那些危害她的人,像刺一般统统拔去。
可是,做女帝谈何容易?白茅仕的话又有多少可信度。
云曦镇静心神,思考着翻身的机遇,和可能性。
最终,她分析利弊,觉得白茅仕的话很有异意,尚需要和他谈一谈。
还没等云曦想清楚这件事的利弊,以及如何运作,便迎来了宫里盛事。
东宫寿丰太后的生辰大典。
目前来说,东宫太后是整个靖国后宫,最令人瞩目的顶点,她的一举一动,牵扯朝廷大事,一频一笑,带动后宫生死。
这次生辰,极其奢华。
汇聚了六宫,及一些文武大臣的匠心。
云曦本想躲清静,可被柳月胁迫着,只能参加,她只得以魏金雀的教习名义参加宴会。
几日不见,魏金雀还是那般活泼可爱,无拘无束。
见了她便弯腰行礼,众人侧目,不解这飞扬跋扈的公主,何以能听她的话。
“步摇会划到头发,不要乱动,改天让采买购一支红珊瑚发钗,更衬你的皮肤。”云曦特意叮嘱。
“老师,你看我的衣裙有什么不妥吗?路过宫门,看到冷原,他冲我皱眉头。”魏金雀有点失落。
“你很美,他早晚能见到的,公主不必担心,注意脚下,你看朝中年轻的大臣,都在看你呢。”
魏金雀这才露出笑容。
云曦真是羡慕她,无忧虑,几句话就能忘记不快乐。
宴席上,云曦被芸贵妃和徐锦容挑唆着,连逼迫带威胁,跳了一支屈辱的霓裳羽衣舞。
还被污蔑她想要装前朝皇后获宠。
云曦退下舞台后,满心恶心。
这舞蹈又不是她想跳的。
她被宫女带着去了大殿的更衣室。
云曦气呼呼的换上平常儒裙,也知道,自己人单势微,在这样的场合,根本就不该出现。
看着场上那些贵人,肆无忌惮点评着她的舞蹈,她就像取悦别人的卖艺者,心中忿恨难当,却又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云曦惊慌失措,正要挣扎。
一个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炸响:“别动,是我。”
那声音是专属于皇上的,立即,云曦感觉四周的空气都变了,一股威压向她袭来。
她满腹委屈,化为心酸,哽咽着说:“你们都欺负我,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魏金麟一把抱住她:“别胡说八道,她们不是羞辱你,是想让朕弄死你,可朕偏不,朕心尖尖上的人,是用来宠的。”
云曦带泪的眸子看向魏金麟,见他满身隐忍和压抑:“她们以为,皇后是朕最讨厌的人,但其实错了,她才是我最心爱的故人,你也是朕的故人。”
魏金麟的眼中,有喷薄欲发的欲望,熊熊燃烧起来,一把抱起云曦,将面颊抵在她的额头,轻轻地厮磨:“你别走,别再想要离开宫殿,朕不放你走,皇后已经因朕而亡,朕不能再丢了你。”
“皇上松手,别闹,一会有人来了。”云曦无比慌乱,觉得今天的皇上有些不正常。
还有,她就是她,蜀国的六公主,拿什么皇后和她相比?心生不悦。
这是更衣的场所,酒宴中,贵人经常因各种原因,出来换衣服,指不定马上就有人来,被他们看到,可就惨了。
“我不管。”魏金麟被她那一只舞蹈,勾得失了心魂,将她搂得更紧。
云曦立即感觉到他的身体有了变化,某样坚硬的东西,顶在她的小腹上。
云曦脸已红透,虽然她和魏金麟之间就差一层纸便捅破了,两个人祼裎相对过,他为她洗过澡,也数次将她送上高潮,可这现在这个节点,随时会有人闯进来,她心里没底,不想和男人胡扯。
魏金麟却死死抱着她,压抑得太久,又怕她真想离开,一时间无法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