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白茅仕双手捏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徐锦衣。
她绯红的脸上,春潮泛滥,眼泛秋水:“白先生,能在这里遇到你,真三生有幸!”
白茅仕脸上带着一以贯之的微压,手里拿着一串翡翠佛珠,不停地把玩着:“三次。”
“你是说,我的命你救了三次?”徐锦衣慢慢起身,整理好衣服,行了个宫中的礼节:“我是被他们抓来,比着冒名顶替的,不知您能否放了我?”
白茅仕冷笑:“若说你对他们一无所知,恐怕在座的所有人,都不会相信吧?”
“白先生,你明察秋毫,一双眼睛,画起春宫图来毫不逊色,怎么看不透这件事?”
徐锦衣此话一出,旁边站着的玉女侠,一口口水差点把自己呛到。
“她”急忙摆正姿态,向窗外看去,胸脯起伏,犹自气愤不已。
“白茅仕”已经注意到“她”的反应,笑得更加灿烂:“那又如何?你是不是J细?谁能证明?”
此话刚一落地,就听到门被“砰”的一声推开,徐锦衣的丫鬟们走入,书雪和宝画手里牵着小倌。
这是事先说好的,为了混淆视听,故意叫了小倌,但她们半天找不到主子,又不敢真的享用。
“主子,您倒是跑哪儿去了?小倌人都帮你挑选好了,可半天也没找到你。”夏丝抢先说道。
论应变能力,当属她最强。
徐锦衣慢慢坐起身,嘴角含着笑,走到一个小倌儿身前,用手捏了捏他的下巴:“皮肤滑腻,长相俊美,叫什么名字?”
“我叫汀芷。”那小倌立即回答。
“行了,你们快去吧!别在这碍眼。”冷原见到这乌七八糟的一幕,心烦意乱,先她们轰出去再说。
“等等,这三个丫头带着小倌先出去吧,你们主子,我还要留下来问一问。”白茅仕冷冰冰的说,伸手挡住了徐锦衣的去路。
“我们主子…还有事儿呢?”书雪壮着胆子回了一句。
看到白茅仕眼中冰珠似的一滚,立即哆嗦了一下,抿紧嘴唇。
这男人浑身上下,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魄,这种气魄令她不由自主地害怕,想要下跪。
宝画一把抓住书雪,怪她不争气,脸上堆起个笑:“那主子,你慢慢聊,一会儿我们再来接你。”
说完她们三个便带着小倌,出了门。
徐锦衣很想拦住她们,心里暗骂废物。
她们畏惧白茅仕,她又何尝不怕?
“不知白先生留我在这里,到底为哪般?”徐锦衣转动眼珠,故作镇静。
料想不会有什么好事,还得尽快想办法脱身。
今天晚上,算是找到了甜瓜,找到了大巫,可没想到,大巫居然将她推出去做挡箭牌,她这蛊蝶,也没办法还给他了。
徐锦衣心中惆怅,她本来想用这东西,换徐景琪的消息,可事有变故,不能如愿。
来不及细想,白茅仕抬手敲击了一下她的头,翡翠玉珠清脆响起:“想什么呢?就是留你下来叙叙旧,毕竟我们次次偶遇,也算缘分不是?”
“是是是。”你说什么都对,你爱说什么是什么。
徐锦衣心里道,忍不住打了个呵欠,不知为何,她双眼发酸,越来越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