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清云是个有野心的人,她知道,但没想到,他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她的声音飘忽,像从别人嘴里发出来的:“谁指使你们来行刺的?”
阿娜尔眼睛瞟向她的玉佩。
“难道是…徐景琪?”徐锦衣不可置信地问,眼睛睁得大大的,仔细打量着对面女犯的脸。
阿尔娜微微点点头。
“他在江国十万大山中还好吗?”徐锦衣深吸了口气,小心翼翼地问。
阿娜尔露出一丝惊讶,但依然点头:“他活得…很…好”
不知为何,她嘴里迸这几个字,却重若千金。
徐锦衣知道她话里有隐瞒,但可以确定,弟弟还活着,还能指派人手前来行刺,至少比她活得有尊严。
她放下了心,从怀里掏出一把镶着多宝的匕首,这把匕首又薄又短,只有女子半个巴掌大。
这把匕首吹毛可断,是她从四王爷府库房里偷出来的。
“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我的能力有限,希望你能逃出生天。”徐锦衣将匕首塞到阿娜尔的束穴里,这是她仅能放东西的地方了。
“等等…”阿娜尔叫住了想要离开的徐锦衣。
“拜托你两件事,如果你能做到,便能很快见到徐景琪。”
徐锦衣喜不自胜:“真的?”
阿娜尔倔强地瞪着眼睛:“江国巫女,从不骗人。”
江国巫女的名声,徐锦衣是知道的。
她们属于一个极小的部落,擅长下蛊,懂得毒药和暗器,有一些巫人,还能够指挥动物,令国家的兵团,束手无策。
原来她竟有此等身份。
阿娜尔艰难地抬起头,示意徐锦衣低下身子,然后在她耳边说:“江国圣女失踪已经有两年,我以巫女的身份暂时代管圣女,可此次被抓,生还的希望不大,你在我穴口摸索,那里有块贴皮,把它扯下来,贴在你身上,有机会交于江国大巫,他必能带你去见亲人。”
她艰难地说着话,吐出的气息,打在徐锦衣脸颊,她只感觉这是个鲜活的人,却已经有了死亡的先兆。
徐锦衣依言而行,果然在她酥软的乳房上,摸到了一块儿翘起的皮,不注意还真的无法找到,因为那里纹着一只青色小鸟的纹绣。
徐锦衣将它撕下,贴到了身上,只觉得那些软皮有微微的刺痒,好像一只有力的口舌吮住了那块皮肤,不停的舔拭着雪肌。
“第二件事,如果可能的话,救救我的弟弟,他应该也被抓住了,可是去了哪里,我不知道,他是江国未来的希望,未来的大巫,如果你能找到他,我们江国必会报答你,为你做任何事。”
阿娜尔说完,便低着头,一言不发了。
徐锦衣拉紧斗篷,轻轻点头,迈出了监狱。
丁洪搂着她:“我的小祖宗,终于问完了,你可吓死我了,我们快离开这破地方。”
两个人还未走出监狱,便听到了阿娜尔撕心裂肺地叫声,以及男人们气粗的喘息。
徐锦衣闭上了眼睛,她知道阿娜尔不可能免于受辱,可她没有能力去救助她。
正在此时,门口走入一个男人。
徐锦衣擦身而过时,感受到了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冷凝之气。
她认出,这是白毛仕是身边的侍卫,冷原。
不知他来这里做什么?是来救阿娜尔的吗?
徐锦衣将帽兜压得更低,急步走出监狱,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低低地说了一声:“求求你,救救里面的那个女人,狱卒们想要强暴她。”
以徐锦衣对此人的了解,他应该是那种眼睛里不肉沙子的人。
她能做到的只有这一眯了。
冷原猛地转身,想要拉住徐锦衣,却被丁洪轻轻一带,就疾步走出监狱。
望着她的背景,冷原停了几个呼吸,还是随徐涛入了大牢。
冷源走入监狱后,对徐涛说:“我要提人,立即带走。”
“不知冷侍卫想要带走哪位?”徐涛恭维地问。
“行刺者阿娜尔。”
徐涛一愣,他手下的狱卒,还在享受阿娜尔年轻丰腴的肉体,他也不舍得送出去。
冷原眼睛一立:“皇上的命令,你们敢违抗吗?”
徐涛吓了一跳,色心固然强烈,可皇上可得罪不起,他只好立即返回监狱,喝止了狱卒的蹂躏,给阿娜尔找了件像样的衣裙,立即让冷原将她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