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弦捂着脸颊,鼓荡着一双肿泡眼,桀桀地笑:“徐锦衣,什么奴才主子的?
我们都是亡国之奴,沦落到这个地步,还摆什么谱?
我劝你且安生些,别看小王爷宠着,可男人不都是这样,把女人调弄得淫荡不堪,心里又觉得上不了台面,金屋藏娇着,
有朝一日,拿你当了礼物去送人,也未可知呢,人尽皆夫的婊子罢了。”
“我再怎么淫荡,也好过你一双贼眼,天天盯着小王爷,巴不得他操弄你。只可惜你劈着腿流着水,他也看不上。”
徐锦衣对于柒弦已经一忍再忍。
闲日里,她就想煞煞这奴才的威风,省得受这份闲气,大不了闹开,撕破脸皮。
让魏金凰讨厌,也好过天天被肏弄,日日被调教。
谁料到柒弦反而不恼了,垂着眼睫:“所谓公主,并不只是你一个人。”
“你什么意思?”徐锦衣拍着桌子。
“大胆的奴才,竟然敢在王府内,作威作福,来人,把这个没眼见的奴才押下去,让她见识一下,到底谁是公主?”
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不知何时,一队人马来到了徐锦衣的卧室。
立即便有王府佣人,七手八脚将徐锦衣捆绑起来。
她发丝散落,衣衫不整,抬眼看着来人。
她认得,众人前带头那个锦玉华服的贵人,正是当时在将军府内,隔着窗户向内偷看时,弓着身子母狗一般,求着越谦忍操她的靖国长公主,魏金蝶。
柒弦立即跪到地上:“参见公主。”
魏金蝶懒得理她,挥了挥手。
她慢慢走到徐锦衣面前,用鞋尖挑起了她的下巴:“这便是令我皇弟,叁日不上朝的红颜祸水?”
她狠狠的碾着徐锦衣的下巴:“也是让我夫君,日思夜想,辗转难眠的贱婢。”
“既然你如此淫荡,我便成全你。”
徐锦衣立刻匍匐在地上:“参见公主,我乃一介凡妇,泥土一样的人儿,无意招惹贵人,只求有一口饭吃,活命足矣,任凭公主发落。”
魏金蝶说了一半的话,不得已收了回来。
当着王府众人面前,徐锦衣退了一大步,地位也直线向下拉,并做出了奴婢该有的姿态。
她也不好下手,本来想借此机会,将徐锦衣这个眼中钉除去。
可没想到,这位风闻倔强有节气的公主,居然在这节骨眼上,能屈能伸。
魏金蝶走回坐椅,拿起小丫鬟刚上的茶,吹着茶叶沫,心里打着主意。
这个女人不简单呀,不能轻易放过,可她又如此机智,如何整治她呢?
“算了,我懒得和你计较,既然皇弟喜欢,收了你,便规规矩矩的,好好服侍他,你若听话懂事,我不会拿你怎么样。”
徐锦衣松了口气,若是没有出宫寻找弟弟这个信念支撑着她,今日,她是决计不会咽下这口气的。
“不过…”魏金蝶将茶盖一扣,她又怎能不在初次相见,就来个下马威呢?
“既然咱们今儿个照面,也不好让你以后忘了我。”
说完,她便向身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
那丫鬟立即拍了拍手,公主府的两个仆人,将徐锦衣双手架住,把她绑在了春凳上。
魏金蝶斜斜地看着她:“瞧瞧这水灵灵的脸蛋,粉嫩嫩的身子,就不上鞭子了,赏你几根柔毛,让你晚上睡得消停些。”
说完,公主便带着众人走了出去,只留下两个贼眉鼠眼的男仆。
房间内,柒弦还跪着,抻着脖子看徐锦衣受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