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们是保有了生命没错,却也保留了上古大蛇们的怒火。据说有好事者专门统计过现有三头蛇们的性格分类,将其一一与上古大蛇对应,还做出预言,说如果不想办法让这些大蛇的怨气平息,三头蛇迟早有一天要酿出大祸。
一般人认为这是在扯淡,观澜觉得说这话的人肯定是个人修,连“妖的性格和种族无关”这种常识都不知道。
不过这些都不算当下重点。
在他和越无虞的对话当中,不知不觉,他们已经来到了一间会客室。
客厅那边人太多了,到处乱跑的小孩子也多,显然不适合谈正事。
越良把人引到这里,心里就先是叹息。侄子第一次把男朋友带回家,怎么就遇到这种事?
这么一想,就忍不住去瞪荣辉。
荣辉被他瞪得一抖,很难过的样子,看得越良心里愈发烦闷。
想问观澜,预备怎么处理这件事。但过来的路上,侄子一直在和观澜嘀嘀咕咕,想来已经说了自己和荣辉的交情。
要是对方顾及这点,明明心里不痛快,却还是选择原谅。后面越想越不高兴,以至于影响到了和侄子的感情……
越良真的头疼死了。想说点什么,可怎么说都觉得不合适。思来想去,干脆问荣辉:“你怎么突然跑那边去?”
还是把事情弄清楚再说吧。
随着这句话,观澜、越无虞的目光也转了过来。
三双眼睛一起落在三头蛇身上,后者原本就苍白的脸色竟然还能更白一点,低声回答:“我不知道。”
观澜听着,眼睛轻轻眯起。
荣辉喉结明显滚动,一副被观澜看得紧张到极点的样子,磕磕绊绊说:“我就是过来拜年的。中途去了一下洗手间,记忆在这里就断了!再有意识,就是你过来打我。”
越良:“……”
好吧。这也是他能在明知道三头蛇另一个头做了多少麻烦事儿之后,依然能和荣辉交朋友的原因。
因为不管怎么说,现在几人面前的这个意识是无辜的。他或许懦弱了点,没什么勇气,明明是中间那个按说有绝对优势的头,却完全比不过旁边的头。但是,他从来都只会被欺负,永远不会去伤害其他人。
如果能侥幸从其他头那里窥见一点信息,他还会积极提供线索。
不过这一次,明显没有这样的“侥幸”了。
他无可奈何,十分没脸,却还是硬着头皮去看观澜,问对方:“小观,荣辉的另一个头,有没有咬到你,或者——”
真的说不出口。
但是,如果观澜没有受到什么真正伤害,事情能不能就这么算了?
后面的话虽然没说下去,但越良的意思,还是清晰地传递给观澜了。
观澜看他片刻。旁边的越无虞什么都没说,只是低头,快速而悄然地给自己父母发了消息。
荣辉则在一片静肃中咬咬牙,去拉越良的袖子,说:“不管是哪个头想对观同学动手,都是我的错。我——”
观澜眼神微微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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