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有了赤云等人如今的宿舍布局:进门就是一块平平整整的地板, 上面齐齐整整的铺着所有人的被褥。被褥在玩闹时被拆了不打紧,反正也不会伤到学生。
——总之, 叔叔和小叔叔在床上时靠得那么近, 自己看错了, 很正常!
但今天早晨,赤云睁眼看到的场面, 又打破了他以往的认知。
他愣愣地坐在床上, 看叔叔无比自然地去亲小叔叔。小叔叔像是也愣了,磕磕巴巴地叫:“澜哥?”
观澜笑着捏他耳朵,问:“怎么还是这么害羞啊?”
越无虞真正不知道手脚该往哪里放。
观澜被他逗笑。好像之前就总是这样, 越无虞一直是能让他高兴的那个人。
他故意拖长调子,说:“昨天晚上,你可不是这样的。”
越无虞瞳仁一震。
昨天晚上?
难道自己昨晚并不是在做梦?还是说, 其实现在自己还没有从梦里醒来?
两种可能性在他心头徘徊。恰好在这时候, 观澜歪头, 给他看自己脖颈上的红痕。
痕迹映入眼帘,越无虞一下子就想到前夜。
他当时是怎么做的?
低下头,去亲澜哥眼角、面颊,一路亲到唇边。
这还不够。任何没有被衣服覆盖、暴露在空气中的部分,都没有被他放过。
他细细吻过观澜的手指,把自己心上人亲得在他怀里发抖。虽然发抖,却没有一点离开的意思,反倒是更亲昵地勾住他的脖子,叫他:“无虞,无虞——”
到后面,他胆子越来越大,连把人的手捉住,按在头顶,让人完全朝自己打开的事都做出来了。
脖颈上的痕迹就是那会儿留下来的,当时澜哥连呜咽的动静都断断续续,勾人到了极点。
也就是他们两个都记得赤云还在不远的地方睡觉,这才没多做什么。不过,最后睡下之前,他好像是和澜哥撒娇,说:“咱们在家里弄两个卧室吧。”
一个给赤云,一个给他们。
门一关,美味的澜哥……
越无虞眼睛都发亮。
这副样子,同样逗笑了观澜。他抽出被越无虞扣住的手,再摸摸他的耳朵,答应下来。
当下,观澜看着越无虞的表情,笑着问他:“想起来了?”
越无虞还是一副震撼、难以相信的表情。
观澜看在眼里,又歪歪头,说:“要是还是想不起来,那也——”
“不。”越无虞抓住他的手,“澜哥,是真的吗?你也喜欢我,我们,我们在一起了?”
观澜懂了:“哦,原来你还以为是假的?”
越无虞眼巴巴:“我以为昨天是在做梦。”
观澜就笑,一边笑一边摇头:“难怪那么大胆。”
越无虞看着他,耳朵都耷拉。但这副模样,又给他添了一种别样的气质。
简直像是雨天里缩在路边的小狗。
身上湿淋淋的,看到自己,就“呜呜”叫着,要自己带他回家。
观澜都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这些联想。但他必须承认,看着这样的越无虞,他的确会心软。
只不过刚刚心软完,他就听越无虞问:“但我现在知道不是在做梦了。澜哥,我好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对不对?”
观澜眨眼。原来自己错了,越无虞可不是只会可怜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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