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宙喜欢她这张脸吗?或许喜欢。但是,最重要的是,敖宙缺一个好用的、能让他在云州的生活过得舒心的人。
在她面前,颜采献出了自己的一切。她的手下还是在向她汇报各样大事小事,但这只是因为敖宙不耐烦听。那些属于她的上供,全部进了敖宙口袋。
敖宙真不知道她对他的真实想法吗?恐怕未必吧。但他根本不在乎,总归是自己动动指头就能碾死的人,有什么必要打破颜采营造出的和顺假象?
颜采非常明白这些。越是明白,越是不敢轻举妄动。
直到敖宙走了,她才觉得自己终于恢复喘气的能力。
而现在,有一个更加强大的存在要求她,与杀死敖宙——显而易见强过自己许多的人对上。
进一步是死,退一步或许还是死。
颜采选择一动不动。即便她知道,这样同样非常危险,但这已经是颜采能做出来的最好的选择。
“再有这种事。”她吩咐,“一并报给我。”
她的手下把头低下来,很恭敬,应了一声“是”。
“如果有人要去鄞州,”她舔了舔嘴唇,“你且问问,敖宙独自一个,斩杀诸多魔君时,可曾怕过他们人多势众?”
手下魔修听到这里,自以为懂了,道:“老祖放心!我们这边,绝不会有人没有眼色,去乌阳凑趣。”
颜采:“……”
蠢货!蠢货!
这话你在心里想想不就行了?有什么必要说出来?
你这么一说,我要是不阻止,万一有人把责任扣在我头上呢?
她面皮扭曲了一瞬,很快舒展开,露出一个冷酷的表情。
“自然是要让旁人先去探出状况。”颜采一顿,“那乌阳魔君是多少修为、什么来历。他手下有多少魔修,其中又有多少是后天境界……若不明白这些,岂不是前去送死?”
看吧,她不是对“那位”的吩咐不积极,只是比其他人想到的事提前一步。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话音落下,她视线没有从自己手下身上挪开。而是死死盯着对方,心里想,如果她都说到这一步了,这人还领会不过来,不如就……
这种情况并没有发生。
身前那魔修恭恭敬敬,说了声:“老祖英明!说得半点不错。”
这无疑是说来恭维颜采的。颜采听着,却没见多高兴,脸上只有厌烦。
“行了。”她摆摆手,“再探再报。”
手下魔修领命而去,留下颜采一人。
她没再在踱步了,而是站在原地,陷入深深思绪。
……
……
灵宫在召集器修。不到一天,这个消息便传遍了整座乌阳城。
这是灵尊首次有一样面对众人的明确指令。等灵修们从各自渠道明确了事情真假,乌阳城的范围登时发生变化。
灵修们议论纷纷:“莫非是为应对城外魔修做准备?”
魔修增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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