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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
赵越倒是有些想明白了。人家或许不是不说,而是还没开口,就与这边的灵修起了冲突。
光是这样,或许情况还好。偏偏己方有人耐不住性子,直接攻击了乌阳修士。对面又是几个炼气,要不是总算有个修为高些的,把这边的攻击挡住,双方现在恐怕已经结仇。
这种情况,人家不直接赶他们走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再有什么解释?
前面还不觉得。这会儿越想,赵越越是心惊。明明没有去巡捕队,更没有在一早上的时间,把自己过往的坚持、信念全部打碎。可这会儿,他的表情竟然难看得和明真此前一般无二。
他心神混乱,反倒抓住更多线索:“说来,陈友荣是什么时候加入咱们的?”
这个问题倒是好回答,没前面的话那么尴尬。
陆陆续续,有修士开口了。
“仿佛是半个月之前。”
“但是是什么状况?”
“我想想。对,他说是有魔修追他。”
“是了!我当时还想着,此前仿佛从未听说过此人名号。”
“他自称出身妙法宫,妙法宫又已经覆灭多年。我还惊讶,如何还有传人存活于世。”
好了,不必再说。
一番对话下来,人人都对明真那句“陈友荣是魔修”有了清晰认知。再想起昨日状况,登时有了和赵越一样的感受。
一时之间,昨日朝巡捕队出手的修士身侧空了一片。
他脸色难看,转身就走。看样子,是后悔自己昨日拿出的灵丹。
看着此人背影,赵越眉毛轻轻拧起一些,到底没有多说什么。
而这时候,又有人问:“赵掌门!那我等现在——”
赵越深呼吸,说:“稍晚些,带上赔礼,去找巡捕队道歉。”
灵修们低低应声。
赵越:“从昨日所见看,城中诸事都有其章程。我等初来乍到,还要事事留心。”
灵修们:“赵掌门说得是。”
赵越想一想,慢慢觉得没什么需要补充,于是又说:“好了,也莫要想太多。既然咱们现在还在这里,说明乌阳修士并未与我等计较。”这话讲出来,他自己都觉得心虚,但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守规矩,勤修行。就这样吧,我再看看赔礼的事。”
一句算是总结的话出来,灵修们渐渐散了。
有与赵越关系不错,也有些底蕴的,这会儿开始和他商量礼单。再有,就是明真的徒子徒孙们后面又聚在一起,担心起明真的情况。
有人想去看看,也有人制止,要师兄师姐们遵从师父走时的话。
这么小小的争执了几句,到底还是暂且达成一致。有什么坎能难过师父?就算现在不显,师父昔日可是人族第一修士呢。
这话一出来,原本有所疑虑的人也闭上嘴巴,心道:也是。
品心而论,放在别的事情上,此类想法并没有错。
偏偏明真今日受到的打击实在太大。他清晰地知道,自己走进了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而在此之前,他曾经无数次在徒弟遇到类似状况时出手。用各种方式,帮助徒弟从中走出。
现在轮到他自己,却是无人相助。
他盘腿坐在房中,尽力让自己心平气静,好引导灵气在体内运转,搭建起循环周天,让溃散中的神魂稳住。
却并不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