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既的表情一下子变了。除了他以外,还有在场其他所有人。
谁也不愿意与地蛇正面冲突。但是,后面还有许多他们的同伴。
等了这么多天,在弹尽粮绝的情况下迎来生的希望,难道就应为一条蛇而被放弃吗?
不可能。守望者不会做出这种事,他们人都来了,就一定要把同伴们带走!
孙既说:“我让人回基地取‘猎`枪’。”
“这里条件不好。”祁妄说,“很可能直接把走的地方也炸塌了。”
容礼听着,心想,孙既刚刚提到的应该是某种守望者研制出来的武器,只是取了一个不引人注目的名字。
孙既吸了一口气。他也知道祁妄说的道理,但是对付地蛇,还能怎么办?那玩意儿牙齿里带着的病毒非常霸道,一旦沾上就摆脱不掉。运气好的还能截肢,运气不好的直接现场死掉都有可能。
不能近距离缠斗,远攻是唯一的办法。但祁妄说的也没错,偏偏是这么一个地方……
“也许有办法。”祁妄说,“那边好像还有一条路。”
孙既一怔,抬头看他。
祁妄说:“发现地蛇之后,我一直在留意四周。”
“咕嘟。”孙既咽了一口唾沫。
他的表情在这一刻变得极为复杂。不赞同、无可奈何……种种情绪一起涌现,不过到最后,也只能变成痛苦地点头。
“速战速决。”他说,“祁妄,你撑住。”
祁妄说:“嗯,你挑人跟着。”
他们商量的时候,容礼离得近,两个人的话音近乎没有阻碍的落在了容礼耳朵里。
但他没太听明白。祁妄说的路、留意,按理来说是好消息,但孙既的语气明显沉重下去。
他让祁妄“撑住”。
借着周围的幽蓝色光晕,容礼重新去看祁妄。
这一次,在祁妄残破的衣服下,容礼有了新的发现。
他眼睛一下子睁大,就连呼吸也停滞了一瞬。为什么前面没有发现?祁妄衣服下面,就是一层一层的绷带。绷带上隐隐渗着血,足以证明祁妄的状态有多么糟糕。
但他依然站在那里,甚至和孙既说起一些后续细节。
也就在这个过程中,祁妄松开了握住容礼手腕的手。
而直到这会儿,容礼才发现,从自己回望地蛇,停下脚步,又被祁妄拉走到现在,祁妄始终没有放开他。
……
……
一行人算清楚了伤员数量,而后发现“挑人去接同伴”的计划根本不用实施。依照两个人抬一个伤员的标准,他们这儿的人刚刚好。
有了这个认知后,祁妄像是无语。他揉了揉眉心,不知道咕哝了句什么。紧接着,又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孙既胆战心惊的看着他,生怕祁妄把自己敲出什么问题。祁妄倒是很平静,放下手之后,还问孙既要了一管精力药剂,一口气喝光之后才准备出发。
只是与过来时不同。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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