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礼嘴巴抿起一点。女人看了,只觉得他在因自己的话黯然神伤。却绝对想不到,容礼真正的想法是:我曾经在这里工作过,但后面我去了内城——为什么?她提到“标记”,我在梦里也表示过不想参加选拔考试。看来内城生活对我没什么吸引力,但我还是进去了。
Alpha,Omgea。他一定是分化成了其中一个。
容礼更倾向于Omgea,因为女人提到了“强迫”。
而以他失踪的时间,结合“Omgea”“内城”这样的关键词,答案呼之欲出!
一个名字浮现在容礼的脑海当中。他无数次在新闻里看到那个名字,甚至知道他与未婚夫,包括未婚夫的前男友之间的所有爱恨情仇。以往容礼对此仅仅是看过、听过,到这会儿,他的心情却截然不同了。
如果他就是“席安”——不,他在外城,席安则好好的在内城。虽然没有打过交道,但从各种新闻上看,容礼也知道那是一个会说会笑,能独立活动的人。否则的话,那个叫做“李赋”的Alpha不可能与他标记。
可是那个时间段,还有其他Omgea或者Alpha觉醒、进入内城了吗?
或者说,在他意识散落,耗费漫长时间,终于走到自己过去认知的人面前时,面前的人能那么轻松从容地说出她认知里容礼在过去几个月里做的事情,这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在他散落在外的意识找到了新身体的时候,他曾经的身体也拥有了一个新的意识。
容礼轻轻地“哇哦”了声。他分析出这点,随之而来的就是漫长的茫然、难以置信。
任谁得知这种事,都会是一样反应的。他暗暗想完,在过大的冲击下,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与女人分别、回到餐馆。好在老板似乎默认他这一天都请假,虽然他回来了,却也没让他出去工作。
容礼机械地把自己扔到床上。他花了点时间,想让自己的大脑重新启动。但不管从哪个角度去想,思绪都好像进入了死胡同。他干脆咬咬牙,顺着自己的心意,睡一觉再说。
这一觉,从前一天傍晚开始,一直到第二天早晨才结束。
容礼在梦里经历了漫长的辗转、挣扎。期间观澜从他的门口路过,若有所思地朝里面看了一眼。
虽然容礼散落的魂魄始终没有归位——原本也是不可能的事了。他前面受的伤害太大,后面又被发现得太晚。但是,在新身体的滋养下,他的魂魄开始了自发地补全。
如今已经到了关键时刻。观澜顺手在容礼门口封了个聚灵阵,又在门边的架子上摆了一个“盆栽”。
做完这些,他满意离去。不久之后,越无虞又从旁边路过,用古怪的目光看了“盆栽”一眼。
乍看上去,那是某种青翠小草。但越无虞知道,再过几个月,或者干脆多放几块灵石在它旁边,原本的“小草”就能迅速抽条,变成高高的麦穗。
这是一株灵谷,也是观澜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着力培育的植物之一。除了可以食用、对人体有很大好处之外,还有能净化一定范围内辐射的作用。
听起来是两个世界观的碰撞,不过跟了观澜那么久,越无虞有他自己的理解。在他看来,灵气和辐射都只是力量的不同体现形式。如果愿意的话,把“辐射”叫做“魔气”也没什么问题,毕竟能伤害生灵的经脉,让没有修为的普通人在接触之后迅速死亡。从这点上看,的确和“魔气”没有区别。
至于容礼的“魂魄”,则让越无虞又一次想到精神力。话说回来,他对精神力的运用,早就转换为了对神识的掌控……
越无虞摇摇头,本着对观澜的信任,放心地走了。
一门之隔,容礼的眉尖拢起、松开,牙齿偶尔也要紧紧咬住嘴唇。
他时而放松,时而脸色惨白。嘴巴里不断喃喃冒出话音,听起来都很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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