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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束白把袋子里的手套拿出来,骑车用的那双外面是皮的,纯黑色,里面的白毛很厚很软,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但是感觉应该很贵。
另一双防水的确实是超市能买到的款,但也是比较贵的那种。
也不知道傅闻笙是什么时候买的。
他这个人看起来暴躁易怒,原来还有这么细心的一面,挺奇怪的。
从电梯出去,余束白想了想,还是把手套戴上了。
明明早就已经习惯了手被冻到没有知觉,可是接触到那片柔软的时候,还是让他产生了一种陌生的幸福感。
像宋宇航塞给他的那条围巾,也像余静岚给他织的毛衣。
是他在生活里为数不多能感到温暖的时刻。
或许,他可以试着和傅闻笙成为朋友。
迎着寒风一路骑行回家,摘下手套的时候,手指可以灵活地活动,没有像平时一样冻僵。
他把手套仔细地收好,打水做饭的时候换了那双防水手套戴上,确实比把已经冻伤了的手直接泡在冷水里要好很多。
所以尽管不太习惯,他也一直没有摘下来。
做好饭送到医院,余静岚一眼就看到了他手上的纱布,连忙问他怎么了。
余束白解释道:“没受伤,就是长了冻疮有点裂开,我的……学生,看到就帮我包了一下。”
余静岚有些自责地说:“天气太冷了,你还要天天给我做饭……”
余束白打断她道:“已经涂了药,还买了防水手套,过几天就好了。”
余静岚知道他的性子,平时就不舍得给他自己花钱,现在她住院还要交一大笔费用,余束白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去买手套。
她不由得试探着问:“是你那个学生给你买的?还是学生的家长?”
余束白愣了一下才道:“学生买的。”
“那你更要多费点心好好教人家了。”余静岚说。
余束白点点头,“我会的。”
下午他提前了十几分钟过去,傅闻笙一见他便说:“你给我留的作业太多了!根本不是一个小时的量!一张数学试卷的考试时间是两个小时,你直接给我砍半了!”
“那你写完了吗?”余束白问。
傅闻笙得意地笑了一下:“当然写完了,我……”
“能写完就说明时间够你用,没有问题。”余束白说。
傅闻笙忍不住抱怨了一句:“要是让你当老板,底下的员工都得被你剥削死。”
余束白没有多做解释,把那支药膏还给他说:“下午是理化生,你下次要是有多余的时间,可以提前看看书。”
傅闻笙接过药膏看了一眼,果然还没开封。
他气得不行,拉住余束白道:“还没到上课的点呢余老师,你现在去给我把药涂了,以后我每天监督你。”
余束白看了他一会儿,有些怀疑他上是不是不喜欢看到别人身上的伤处和疤痕。
可傅闻笙自己明明就经常打架。
“快去,不然我给你涂?”傅闻笙催促道。
余束白拿过药膏去了卫生间,傅闻笙这人有时候不讲道理,他要是不涂,那家伙真的会上手给他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