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p>
明天开始吧,我会提前给你打电话。”
傅闻笙心满意足道:“行了,你走吧。”
等余束白离开之后,傅闻笙不自觉翘起了嘴角。
许嘉远帮他收拾好酒店里的行李,找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一个人在那儿傻乐,忍不住问他这是怎么了。
傅闻笙连忙压下脸上的笑意,简单道:“我让余束白给我当家教,他同意了。”
许嘉远意外地问:“你想通了?”
他还以为傅闻笙真的要摆烂到高考呢,既然愿意主动找家教,那就说明傅闻笙的想法有了很大的转变。
是好事。
傅闻笙刚刚其实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是不想看余束白为了点儿钱那么辛苦,就随便找了个由头,好给余束白发工资。
现在对着许嘉远,他当然不能照实去说,只好随口道:“我想干什么干什么,跟那老头没关系。”
许嘉远赞同地说:“你早就应该这么想,不管傅先生想让你做什么,你只要按照自己的心意来就行了,没必要事事都跟他对着干,反而耽误了自己。”
傅闻笙现在心情好,不介意听他在那儿唠叨,但语气还是有些不耐烦:“谁事事跟他对着干了?是他非要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
许嘉远笑了笑,“总之,你能想通就好。哪怕你只有一件事没有按照傅先生的意思去做,对傅先生来说,他就是这场较量的失败者。”
傅闻笙当然知道那老头的控制欲有多变态,许嘉远说得没错,只要有一件事超出了傅柏桦的掌控,对那个控制狂来说就是失败。
这样一想,傅闻笙忽然觉得自己之前好像真的是在跟那老头一起犯蠢。
没必要把有限的生命浪费在傅柏桦那种人身上,他已经被那老头毁掉太多东西了,至少他的未来应该掌控在自己手里。
傅闻笙从许嘉远手里接过行李箱,看着眼前这座破破烂烂的城市,缓缓呼出一片白雾,声音也变得轻快起来:“明天去找一套房子吧。”
段志刚的酒店住着太恶心。
许嘉远的效率很高,第二天上午就找了几套合适的房源带傅闻笙去看,傅闻笙选了个顺眼的三室一厅签了租房合同,然后迫不及待地把新地址发给余束白。
余束白很快回了个电话过来:“我现在还在医院,下午两点过去可以吗?”
傅闻笙靠在新房子的沙发里,语气散漫:“我又不着急,你什么时候过来都行。”
余束白看着医院走廊里来去匆匆的家属和医护,之前的焦虑不安和茫然无措全都因为傅闻笙借给他的那笔钱消失了。
他怀着感激的心情对电话那头的傅闻笙说:“那你先把课本准备好,我两点钟过去。”
傅闻笙感觉余束白今天的语气温柔得有些肉麻,那道声音从耳畔的听筒传出来的时候好像带了电,电得他半边身体都是麻的。
他嘴上抱怨了一句麻烦,但是挂了电话他就让许嘉远去买课本和复习资料了。
余束白今天一早就用那笔钱交了一部分住院费,医生已经开始安排余静岚做术前准备,因为余静岚的情况比较危险,手术时间定在后天上午。
中午陪余静岚吃完饭,余束白正收拾着东西,忽然听余静岚问:“阿树今天心情很好?”
余束白一愣,抬头冲余静岚笑了笑,解释说:“手术费都备齐了,而且我找到了一份新的家教,对方家里有钱,人也大方,给的工资很高。”
余静岚闻言,也跟着松了口气,她最怕的就是自己病会拖累余束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