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远站在他身后左侧,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段先生,我劝您最好冷静一下。”
段志刚一路摸爬滚打上来,见过各式各样的人,是不是虚张声势他还是能分辨得出来。
这两个面生的年轻人无论是衣着还是气势,都不像是普通人。
他们是真的有足够的底气,完全不怕得罪他。
段志刚又擦了一下眼前的血,忽然想起来前几天听说的一条消息。
据说傅柏桦把他儿子送回这边上高中了。
当时他还觉得这消息实在太离谱,听完也只是一笑了之。
可是现在,他又开始怀疑起来。
许嘉远冷眼看着他的神色变来变去,在适当的时候开口提醒他道:“傅家,段先生应该听说过吧?”
段志刚又打量他们一眼,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居然这么寸跟傅柏桦的儿子对上了。
他收敛着情绪,还算冷静地说:“口说无凭。”
许嘉远微微一笑,拿出平板操作了一下,然后看着段志刚问:“现在呢?”
段志刚打开手机里的新邮件,最后一丝侥幸心理也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挤出一个笑,面对傅闻笙的时候态度恭敬了很多:“不知道傅少大驾光临,招待不周。今天的事傅少应该是误会了,我只是想给小白过个生日,听说他妈妈住院,我正准备借给他钱呢,小白你说是吧?”
余束白晃了晃手里的红酒,什么都没说。
他不知道傅闻笙为什么会帮他,明明他们刚认识没几天,还发生过不少矛盾。
但他也不想顺着段志刚的话把这件事化解掉。
反正已经把段志刚得罪死了,没必要再恶心自己。
傅闻笙拿过那杯酒,往段志刚面前一放,也笑了起来:“既然是个误会,那你就把这酒喝了吧。”
段志刚神色微变,但还是不得不把酒喝了下去。
傅闻笙等他一滴不漏地喝完,低头看了眼手上的表,表盘已经碎开了,还沾着暗红色的血。
他有些嫌恶地把那只表扔到段志刚面前,理直气壮地讹人:“你弄坏了我的东西。”
段志刚额头的青筋跳了跳,但还是忍住了脾气,笑着问:“那傅少的意思是?”
傅闻笙擦着手上的血,漫不经心地说:“这个款我现在不喜欢了,折现吧。”
段志刚脸色有些红,勉强维持着清醒,吩咐人把那支坏了的表收起来,然后按原价折现给了傅闻笙。
傅闻笙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摆摆手说:“行了,滚吧。”
段志刚连忙让人扶着他出去了,那个药的药性太烈,他现在已经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了,神志也变得有些不清醒起来,甚至开始出现幻觉。
傅闻笙看着段志刚脚步虚浮的样子,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又冒了出来。
如果他再晚来一会儿,喝了酒的人就会变成余束白。
一想到那种可能,他就气得浑身发抖。
等那些碍眼的人全都离开,傅闻笙才去跟余束白算账,抓着他的衣领怒火冲天地质问:“你就是这么跟我做朋友的?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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