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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人强行把他拖了回来。
那个老头子不过是动动手指,就把他这几年的心血全都毁于一旦。
身上的枷锁一直都在,他不过是在原地打转,像个愚蠢的小丑一样被人围观。
傅闻笙自嘲地笑了起来,他走不掉,傅柏桦也别想如愿。
傅闻笙不记得自己喝了几杯,他酒量好,没那么容易醉,但也不喜欢酗酒。
准备结账离开的时候,余光忽然瞥见一头白毛。
傅闻笙有些意外,他还以为余束白今晚不来了呢。
余束白也没想到傅闻笙今天还会过来,两个人的目光撞在一块,却没有了之前的火药味。
傅闻笙重新在吧台跟前的高脚凳坐下,敲了敲桌子招呼余束白:“来一杯。”
“要什么?”余束白问。
“随便。”傅闻笙说。
余束白的速度很快,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好像真的只是随便给他调了一杯。
傅闻笙端起那杯酒尝了一口,是和昨天完全不一样的风格,入口稍微有点涩,很快那点酸涩便在舌尖化开,变成温和绵长的醇香,像冰消雪融后积水汇聚成溪流顺着山脉蜿蜒而下,所过之处春回大地、万物复苏。
如果原酒不那么劣质的话,口感还会再上升几个层次。
“叫什么?”傅闻笙问。
“随便。”余束白说。
傅闻笙忽然笑了起来,心里的躁郁也随之消散了不少。
他看着余束白,目光灼灼:“交个朋友?”
余束白不置可否,傅闻笙顺着杆子往上爬:“没有拒绝我就当你同意了。”
第8章
期末考试前后一共三天,为了照顾普通班的进度,高三年级没有考综合,而是把三科分开考,这样一来两天时间就考不完。
第三天下午,考完试要回自己班,班主任安排放寒假的事。
徐涛离得老远就看见余束白脸上青青紫紫的,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把人拉过去问:“你这伤怎么弄的?不会又跟傅闻笙那个混小子动手了吧?”
余束白看得出来徐涛是真的很担心他跟傅闻笙对上,觉得这件事解释起来有些麻烦,干脆撒谎道:“没有,骑车摔了一下。”
徐涛怀疑地盯着他:“真是骑车摔的?你说实话。”
余束白无奈地点点头,徐涛又道:“要是傅闻笙找你麻烦,一定要跟老师说。”
余束白觉得傅闻笙应该暂时不会找他麻烦了,那种大少爷行事全看心情,既然说要跟他交朋友,至少不会再因为看他不顺眼找他打架。
他正想着该怎么跟徐涛解释他跟傅闻笙现在的局面,忽然感觉有人从背后把胳膊搭在了他肩膀上。
余束白条件反射地想要把那条胳膊拧开,对方却像是早就料到了他的反应一样,直接按住了他另一边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