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远陈述事实:“昨天你就没去。”
傅闻笙踢了一脚路边的积雪,“没意思。”
余束白这几天一直不见人影,他在教室都快无聊得长蘑菇了。
许嘉远的语气没什么情绪,只是客观地提醒他:“你明年要参加高考。”
傅闻笙愈发不耐烦:“那是明年的事。”
“不去学校要跟老师请假拿假条。”许嘉远又说。
傅闻笙冲他摆摆手:“你去拿。”
“那你现在要干什么?”许嘉远问。
傅闻笙指着街边一家简陋的台球室,“进去看看。”
许嘉远:“那我一会儿过来找你,别打架。”
傅闻笙不置可否,直接往那家台球室走了过去。
没想到这地方虽然又破又旧,里面居然还挺热闹,正中间那桌有两个人正在打,一群十几岁的男生聚在一起围观,进个球就要欢呼一次。
傅闻笙从旁边经过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提到了余束白的名字。
他下意识顿住脚步,又听那人说:“你是没看见那天的场面有多嗨,大把大把红彤彤的钞票从天上飘下来,跟做梦一样,大家伙都抢疯了,那群老师根本拦不住,我看有几个老师也想过去抢,又碍着面子不好动手,憋都憋死了哈哈哈。”
另一个男生怀疑地问:“钱真是余束白撒的?”
“那还有假?9班那群哥们儿眼睁睁看着他把钱从窗户撒下去的,得有好几万吧。”
“他不是穷得都出去卖了吗?怎么突然撒币?被人掐得脑子坏掉了?”
傅闻笙皱着眉拉过那个人的领口问:“卖什么?”
黄毛对上他的目光,心里有些发怵,但还是硬撑着问:“你谁啊?”
傅闻笙拽着他的衣领把人按在台球桌上,“问你呢,卖什么?”
黄毛只觉得按着自己的那只手像铁铸的一样,根本挣脱不开,他脑子有些乱,茫然地问:“什么卖什么?”
傅闻笙失去了耐心,抓着他的脑袋往桌上撞,边撞边道:“你刚刚说,余束白穷得都出去卖了。”
黄毛被撞得眼冒金星,旁边另一个跟他关系好的男生虽然看出来这个生面孔不好惹,但还是大着胆子说:“你把人给我松开!余束白穷得去卖屁股这事儿大家伙都知道,又不是我们瞎编的,你是他什么人啊这么在……”
傅闻笙一脚踹了过去,把他剩下的话踹回了肚子里。
那人被踹得倒在地上根本爬不起来,其他人看到了,纷纷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之前打球的那两个人听到动静,挤开人群走了过来。
个子高的那个打量着傅闻笙,语气不善地问:“来砸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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