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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开始说事情的来龙去脉,五条悟单手撑着下巴听着,手指敲击着铁质桌面:“怜长这么大还没受过伤呢。”
该揍一顿了,小鬼头们。
那边的鹿野怜看着弟弟的体检报告,太宰治脚上也受了伤,但是一声不吭地跟着他们来了医院。
“那孩子体检的时候也不喊疼。”
医生闪过一点心疼的脸色:“小孩子的骨头脆弱……”
鹿野怜捏紧手上的体检报告,左右看了看,没有找到弟弟的身影。
滔滔不绝的医生一顿,也看向四周:“那孩子呢?奇怪,刚刚还在这里的。”
“麻烦您了。”
鹿野怜问了几个护士,她们都说没有看见太宰治,少女有点茫然地站在医院的走廊里,像是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家人都在另外一层,弟弟应该不会往楼下去,他受了伤,还被打了石膏,既然护士们都没看见她,那么他一个人应该没有走多远。
害怕的时候,痛的时候……
鹿野怜睫毛颤了颤,往黑暗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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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衣室的衣柜里面,男孩躲在这里,外面传来脚步声,一轻一重,他一愣,抬头看着那个方向。
是她,衣柜的门被推开,很快又被合上,世界重新变得一片漆黑,但是还有温热的、柔软的手掌。
“小时候,我也经常躲在这里。”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和他说悄悄话,“她是不是找不到我了?那时候是这样想的。”
太宰治看她,在黑暗里,他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看见她朦朦胧胧的剪影。
“她找得到。”
“是……”鹿野怜低下头,“她总是会笑着故意在门前走来走去,‘我的怜在哪里?’,一边这么说着,一边走远。”
太宰治不由自主地靠近她,从她身上汲取温度。
“过了一会。”她的语气平静而又温柔,把他抱进怀里:“她就会突然把门拉开——‘找到你了’,然后她会大声尖叫,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感到后悔,为什么躲在里面呢?但是下一次,我又会钻到这里来。”
黑漆漆的衣柜里,他们像是两只小动物,在严冬时节紧紧依偎在一起。
“后来呢?”他问:“你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
“有人把我拽了出去。”她像是笑了:“被阳光晒着,伤口就会好得很快。”
太宰治抿唇:“被太阳灼烧的感觉,一定很疼吧?”
“已经不记得了。”她轻轻笑,语气里满是怀念:“因为太阳总是带着糖果,我疼的时候,他就会在我手心塞一颗糖,久而久之,阳光也就变得甜了起来。”
“太宰。”她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如果不想出去的话,我们就在这里好好睡上一觉,好不好?”
“你不生我的气吗?”
他低下头:“为什么?”
“我说过的。”她捧起他的脸颊,手掌很热:“我在认真溺爱你。”
“为什么?”唯独是她,太宰治看不懂,明明和他一样不是吗?“你明明已经不需要我了。”
“我怎么会不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