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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蛮想看看的。
想看的人不止她一个,夏油杰回到宿舍,就坐在书桌前,缓慢地拆开了礼盒。
是水信玄饼。
外壳清澈透明,像是一滴将散未散的雨,樱花最繁华的那一刻被完整地刻进里面,夏油杰好像闻见了海风的味道。
他拿起一旁的信纸看了看,海风的味道来自纸上用的香水。
少女字迹娟秀,整篇都在感激他们对五条悟的照顾,是很常见、很普通、很客套的话。
但是一旦想到她的样子,这些句子就好像变得情真意切了起来。
夏油杰看着底下的名字。
鹿野怜。
她还写了她的联系方式,说如果有她帮得上忙的地方,请务必通知她。
在这个社会,送礼的流程几乎一模一样,专门捡好听的话说。
但如果有谁真的在哪一天打过去,就会被认为是不识好歹的怪人。
夏油杰略过那一串号码,把信纸收了起来。
**
五条悟的宿舍除了甜点和游戏几乎没有什么东西,因此还算整洁。
鹿野怜在沙发上坐下,五条悟自然地把脑袋凑过来,枕在她的腿上。
微凉的手指搭在额头上面轻轻按压,五条悟把墨镜随手扔掉,闭起眼睛。
阳台的门没有关,徐徐夜风吹进来,卷起窗帘的裙摆,外面好像下起了小雨,屋子里谁也没有说话。
静谧的夜晚,少年就这样沉沉睡去。
直到半夜两点,他才醒过来。
“怜。”
他喊她,语调拖长,颐指气使:“我饿了。”
“面可以吗?”
鹿野怜走进厨房打开冰箱,虽然有人每天都会送食材过来,但这些东西都被甜点挤到一边去了。
“大人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吃甜品吗?”
“嗯。”
五条悟倚着厨房门,“不过有的时候杰买的便当我也会吃。”
他本来以为鹿野怜还会再说点什么。
甜品大多时候都是冷冰冰的,便当也不好吃,根本不合他的口味。
她应该用满怀担忧的目光看着他,说要搬到东京来照顾他,他犹豫一会,然后答应。
——从五岁到现在,一直都是这样。
但她只是把面条端到餐桌上:“这一趟去横滨,家里多了两个弟弟。”
五条悟戳着面:“所以呢?”
“可以容许怜暂时离开一会吗?”
她垂眸,睫毛在眼底印出柔和的影。
“弟弟大约快要醒了,他年纪还小,正是依赖大人的时候。”
“哦。”
年纪还小、依赖大人。
什么意思?
看不见她就会心脏病发作死掉?所以要现在大半夜跑过去。
五条悟把面里的鸡蛋戳得稀碎:“要不然你直接带他回京都。”
“五条大人没关系吗?”
“哈……?”
他把筷子放下,“我能有什么关系。”
他是最强,也就意味着最需要她的安抚,但是……
五条悟轻嗤一声:“怜可别把老子当成那些会患上药物依赖症的垃圾。”
“……”
鹿野怜把他不肯再吃的面条端起来走进厨房,很快,她出来跟他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