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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何必说一句孩子养不活呢,话里意思很明显。
“我爸最近还好吗,”李秀秀问。
“你爸……”徐海州忽然笑了一下,笑容不达眼底,深深凝视她的眼睛,“去世五年了。”
李秀秀的瞳孔骤然放大,她完全不敢相信,身体随之一颤,无措地扭头回望了自家男人一眼。
男人上前,拧着眉头戳了戳她的肩膀,意思是,这怎么回事?
可李秀秀都多少年没跟家里老父亲联络过,她也迷茫得不行。
“怎么会,好端端的,怎么可能没了?不可能……我不是把他交给你了吗?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她的音调忽然放大,瞪大的双眼以及质问的语气,好像在埋怨徐海州没把人照顾好似的。
徐海州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顿时暗沉了下来,双目如炬,烙在她脸周。
嗓音冷沉如冰:“你多少年没回来过?这么多年,什么变数都有可能发生。”
“我爸的坟呢,安在哪儿了?”放开两个女儿的手,李秀秀抓紧徐海州的手臂,急切地问。
“青柯山。”陈叔说李家人之前都葬在那山上,所以李顺良自然也要跟家人埋在一起。
李秀秀的情绪来得非常突然,她捂脸,掩面痛哭。
“不,不可能的,怎么可能,我爸他身体那么好,怎么会,怎么会啊!是为什么,为什么死,生病还是?”
徐海州真想说,李顺良是被你这个不孝女气死的,可话到嘴边,又觉得对李秀秀这样的人,说什么都没意义。
她如果真这么痛苦,这么多年为什么不回来?不说回来做什么,至少要回来看一眼吧?再不济寄封信也是好的。
人间蒸发一样失踪,丢下年迈的老父亲,她真的配做女儿吗?
眼见着天色不早,还等着把电饭煲带回家给老婆做饭,这会儿徐海州好心情没有了,也没工夫继续跟李秀秀闲聊下去。
“我这边有点忙,就不多聊了,有事儿去大院找我,先走了。”说罢,骑上车,也不给李秀秀说话的机会蹬着踏板就走了。
衣摆飘飘,不带半点留念。
“爸爸!爸爸!”
自行车铃铛叮铃铃响彻大院,听见动静,早已等候多时的小不点飞奔而来,精准无误地抱住徐海州的大长腿。
没来得及卸货,先弯腰抱一抱他再亲一亲他。
“爸爸,好香!”乔安惊喜地睁大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是吃的味道,不是香香膏的味道!”
徐海州笑出声,捏他的脸:“鼻子真灵。”
继续在他身上嗅了嗅,从脸上嗅到脖子,神采奕奕期待地望着他。
徐海州长臂一伸,把自行车篮筐里的油纸袋递过去。
迫不及待接过,打开:“哇——”
香味把其他小朋友都吸引了过来。
乔露慢悠悠走过来,伸脖子望了一眼:“怎么还买了包酱鸭?我厨房里煮了锅鱼汤,有荤了。”
边卸货,徐海州笑道:“厉玉给的,专门给咱儿子买的。”
乔露失笑:“这人还真是……”
“是厉玉叔叔买的呀?”乔安知道他,那个叔叔被爸爸叫做“厉大哥”,每次见面,都会给他带好吃的,各种各样,厉叔叔可好啦!
“爸爸,我谢谢厉叔叔,你下次见到他,要跟叔叔讲一讲呀。”人不到,心意得到。
“好。” 夫妻俩哭笑不得,自家儿子还真是懂礼貌。
酱鸭是完整的一只,乔安先撕下一只鸡腿给爸爸,再撕另一只腿给妈妈,又撕了几块小肉分给他的朋友们,最后自己扯了根鸭脖,他最喜欢吃鸭脖啦!
孩子们津津有味吃着,咬完肉,手指头都舍不得洗,把皮肤上沾着的油脂和酱料嗦得一干二净,才舍得放下手指头。
“乔安,你爸又给你带好吃的,你爸也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