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办好儿子入学的事情,徐海州一连奔波了六天,才托侯才军的人脉把孩子送进了附近棉纺厂的一家所属托儿所,距离大杂院不远,七百米的路程走路几分钟就到。
孩子不仅要乔露哄,徐海州也哄,有时候孩子缠得紧,缠得乔露都头疼,这男人却半点怨言都没有。
两个大人轮流哄了一个月,乔安总算对上幼儿园的计划慢慢“免疫”。
只期望两个月后的开学,也能如此“平静”……
两个月后,九月开学季如期而至。
小家伙前一个晚上睡得不安生,在乔露怀里翻来覆去,翻到十一二点终于翻累。
翌日天蒙蒙亮,小豆丁偷偷摸摸醒了,一个人爬起来,从大床上慢慢往外爬,没惊动两个大人。
一个人爬到小床上,小床贴着窗户,他就偷偷掀开一条缝隙,看窗外朦胧的昼日,看对面颤颤巍巍提水进厨房的冯奶奶,早早醒来上学的有为哥哥,被饿醒了的康康哥哥……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不像他,天天跟妈妈黏糊……难道,上学真的是必经之路吗?
乔露醒来时,看见的是小家伙翘嘟嘟的屁股,和半截被窗帘埋起来了的脑袋。
掀开窗帘,小家伙正好趴在窗框上惆怅地四十五度望天,好一股“忧郁男神气质”。
“看什么呢儿子?”
“妈妈。”
乔安扭头,扑进妈妈怀里,小脑袋拱啊拱,本来就乱糟糟的短发,现在更是如鸡窝一样炸开。
乔露抱着儿子贴贴,亲了亲他,最后拍拍他的屁屁。
“快,叫爸爸起床,今天我们两个一起送你上幼儿园。”
小家伙不情不愿地爬进大床被窝,徐海州即使睡梦中,也下意识把孩子抱紧。
“爸爸起床,爸爸起床了,爸爸不要睡啦。”小手上下乱摸,过后嘟囔一句:“爸爸怎么又不穿衣服,爸爸羞羞。”
“嗯?安安?”迷迷糊糊听见好像谁在说他坏话,徐海州醒了,抱着儿子往大床内侧一翻,小人儿快被他压扁啦!
一家三口相互依偎了一会儿,气氛挺温馨。
徐海州起床做早饭,等到早饭做得差不多了,乔露才动身带安安起床洗漱刷牙。
为了跟小宝贝多相处一会儿,两口子没骑自行车,一人牵一只手带乔安走路上学。
总归七百米的路程 ,愣是磨磨蹭蹭走出了七千米的架势。
小家伙路上闷闷不乐,眼眶里蓄满泪,要哭不哭的可怜模样,两口子瞧在眼里,既心疼也无奈。
“新书包好看吗?妈妈做了两天才给你做完呢。”拍拍他的小书包,乔露企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即使眼尾挂着小泪珠,乔安还是十分给面子地说:“好看,最好看了。”
乔露失笑,用手指给他理了理头发:“明年就要当小学生了,安安,五岁的小朋友要勇敢一些 ,好吗?”
“妈妈,要是我永远四岁就好了。”四岁不用上幼儿园,可以天天陪妈妈。
捏捏他软嫩的小手,乔露笑了:“臭宝,你要是永远四岁,爸爸妈妈要被你吓死了。”
吸了吸鼻子,乔安迷茫道:“为什么?”
“证明你不是正常孩子呀,爸爸妈妈不得被你吓坏啊?”
乔安被乔露短暂逗笑了一下,很快红嘟嘟的嘴巴又瘪了下去。
倒是没哭了,握紧爸爸妈妈的手闷闷不乐:“妈妈,爸爸,我什么时候放学啊?”
“嗯,好像是四五点吧,妈妈等会儿问问你们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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