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后,开心地数钞票:“嘿!六十二块三,不错不错,要是每天都能赚这么多,一个月就是一千八,抛去成本……”
好吧,每件衣服的成本都不一样,没有纸笔一下子他还算不出来,但粗略一算:“少说也能有个一千五的利润吧。”
“哎呀,虽然这位置不咋好,可我们家东西质量好,又别致,想低调都难哦!”
俞繁笑话他,眼底有一闪而过的羡慕:“别开心地太早,这地儿是真偏。”
也就这会儿仗着天气好、运气好,到了冬天,天气冷下来,根本没几个人来这边逛,远不说,关键是冷!到处都漏风。
冬天,不论有钱没钱,大伙儿都倾向于上百货大楼逛,毕竟进去又不花钱,买不起还逛不起吗。
“那可不是,你看我吆喝地多卖力,就海州那样的性格,做起生意照样不要面子。”说着,上下打量起窝在长椅上的俞繁,笑话她:“我看你啊就是女同志脸皮太薄,不好意思吆喝,要不然今天估计都开张了,一个月少说也能挣个百八上千吧。”
单是赚钱的劲头就没他和徐海州高,就这样咸鱼下去,还不如上工厂打工呢!
“没这么简单。”俞繁笑着摇头,拧开茶杯喝了口她自己泡的茉莉花茶:“做生意这种事情,愿者上钩嘛。”
李红军不赞同,他向来不喜欢愿者上钩这个词。
你不勾引,人家怎么上钩?还愿者?哪来那么多没脑子的愿者。
聊了会儿天,话题逐渐往俞繁身上转,李红军对她十分好奇,不仅是她这个人,更对她的经历感兴趣。
她说她初中没毕业就不读书了,因为未成年,只能进小作坊打零工挣钱,干了两年,因为工资低到快要养不活自己和奶奶,便果断辞职。
那时候正好79年初,改革开放了,她半点没有犹豫地辞了职,被一个朋带着出来挣钱,后来觉得时机成熟了,就自己单干。
听完她的遭遇,挺唏嘘,毕竟还没那么熟,李红军也不方便深入询问。
“俞繁同志,我想问问,你今年多大了?”
俞繁瞥他一眼:“二十。”
“啥,刚满二十啊?”
“嗯,怎么了,很惊讶吗?”撩了撩她那短及下巴的卷发,“不是说了我初二就辍学了。”
这年代考上初中其实也不是容易的事儿,俞繁能考上,说明学习还是不差的,可惜了。
“何止是惊讶!”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这年头不流行女同志抛头露面,就算找不到工作也不可能下海。就算要经商,那至少得有人陪吧,比如对象或者丈夫,要不就跟朋友一块儿。
女孩子家家,又这么年轻漂亮,一个人多危险啊。
“很少见你这么年轻的女同志出来摆摊,家里父母呢,没有意见?”
“早死了,有意见也等我下去再说吧。”
“咳咳咳——”李红军被呛得不行,暗道这姑娘胆儿真大,说话也毫无顾忌,不愧是未成年就开始混社会的人,身上真带了点“社会妞”的气质。
“那你家现在就你一个人?”
“还有个上初中的妹,和我奶。”
“哦。”李红军挠挠脸:“那你挺不容易,养三个人。”
俞繁却不这么想:“比起没有工作,现在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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