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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出的汗水湿了个透彻,进屋后,乔露给他倒了杯水,乔安见到李红军叔叔,熟练地掏出碗柜里的红糖递给妈妈。
乔露刚想给他扔进水里搅和搅和当红糖水喝,哪想他急得,直接夺了过来,一把扔进水杯,用食指搅拌两下,红糖块还没化开呢,咕噜咕噜往嘴里灌。
喝完,杯底剩下一滩红糖渣,而后迅速抹一把嘴角沾着的糖水渍,喟叹道:“艹他奶奶的!你们知道吗,那孙子靠抄袭我们的包包发财了!这才几天啊,居然买了两辆自行车!这孙子,这孙子!”
本来乔露还挺急的,见李红军比她还着急上火,一下就被逗乐了。
“你怎么知道人家买了新自行车,万一是之前就买了的呢?”乔露问。
“咋可能啊!”李红军嚷起来,两手夸张地摆弄:“那孙子之前穿地破破烂烂,摆地摊的货都是走路扛过来的,我天天跟他打交道我还能不知道?”
走街串巷做生意,基本上同行的人时不时就能碰到,那孙子刚摆摊的时候李红军就注意到他了,长得瘦瘦小小,一米五几的身高,这在男性群体里绝对算“娇小”的吧?所以他印象特别深刻。
后来搞乔露的盗版包,穿着打扮一下就金贵起来了,身边还多了两辆自行车,甚至还有小弟跟随,你说,李红军能不气吗!
端起水杯又要喝,发现杯子里只剩一点红糖渣,烦躁地又把水杯放下。
徐海州也觉得他这样着急上火的样子有点好笑,亲自给他倒了杯水。
一饮而尽后,李红军砸吧砸吧嘴,又道:“那孙子!扒着咱的血吸呢!不仅盗版了咱家所有包包,还复刻了咱的生产模式!搞了个小作坊,拉了好多大姐大妈,现在天天加班加点生产包包。人家那规模可不是闹着玩的,少说也有十二三个人,一天的生产量抵我们一个星期的量!”
而且人家卖得便宜,完全可以走量,高利润高销量,怪不得一个月就换新车了。
乔露无奈一笑,心里挺膈应:“那咱能怎么办,找他麻烦?”
徐海州瞥她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若有所思的样子。
正盗版问题从来不是一个单方面的问题,它很简单,简单到可以只是一个意识形态的问题;它也很复杂,复杂到可以关乎人性……想要真正解决,只能依靠大众的意识,如果大家都有正版意识,自然会选择花费多一点的钱支持正版,如果没有这意识的,你就是求着他,人家也置之不理,并且觉得使用盗版理所当然。
当然了,乔露这包包不论做得再好,没有名气也没有牌子,人家买了就买了,你又能说你这个是正版?
不也是小作坊出来的吗?
对了,牌子……虽然盗版无法彻底消灭,但是有一种方法能够稍微挽救,那就是打造口碑好的品牌。
这边乔露想到了新点子,那边李红军为了收益下降的事儿抓耳挠腮。
“嫂子,要不咱也降降价?就不信打不过那龟儿子!”
乔露看着他,抿唇摇了摇头:“不用,我们是正版,做工和料子都是上乘,凭什么降价。他们那盗版包我看过,质量很差,如果每天都使用,不出半年绝对会坏。你说,一个包包它就算八块钱很便宜,但也只能用不到半年时间,往后还能有回头客吗?”
“啊?这……说得好像有点道理。”李红军搔搔脑袋。
“他可能压根不想要回头客,只想赚一波快钱。”徐海州开腔了,“不过我也不赞同降价。”
真材实料,凭什么降价?那不就跟盗版一个阶层了?他向来不喜欢打价格战。
而且如果盗版把市场搞臭了 ,更廉价的价格只会让消费者更加警惕。
“看来咱俩又想一块儿去了。”乔露笑笑,“我觉得我们首先要保证的是原材料的质量,再是做工质量,这段时间大帽子抓得紧,咱先不着急,有的是时间想办法。马上要有一场大风波了。”
“啊?大风波?你是说大帽子?”李红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