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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半夜,就哦豁了。
翌日醒来,乔露总感觉后背朝潮的,伸手一摸,不对啊,也没出汗啊,哪儿来的水?湿哒哒的——
想到什么,脑子差点如烟花炸开。
掀开被子,乔露傻眼了。
“呀,这……”
感受到清凉的冷风,乔安后知后觉从梦中醒来,半梦半醒间,发现屁股底下湿湿热热。
意识到什么,赶紧从床上扑腾起来,一大滩凌乱的地图出现在眼前,小脸儿刷的惨白,嘴唇都开始发抖。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
乔安尿裤子了,愧疚到早饭也不吃,不仅如此,一看到乔露就哭,哭啊哭,睫毛从起床到现在就没干过,湿哒哒的黏在一起,老母亲真怕他哭死过去。
好不容易强塞了只红糖花卷给他,吃货属性没法拒绝,捏着一小块花卷断断续续地吃,吃饭吃着又哭了,小脸憋地通红。
“我不是故意的妈妈……我记得,我记得我找到了厕所,里面有点臭,然后我就进去了,我进去,爸爸给我脱裤裤,然后我就尿了……我明明找到了厕所,我没有乱尿尿。”谁知道厕所原来是在梦里,那坑也不是尿坑,是床!
已经好久没见过抑郁状况的儿子,作为老母亲,乔露心都快碎了。
无奈把小人儿抱到怀里安慰:“没事没事,没什么大不了,妈妈小时候也尿床呢,爸爸小时候也尿,不信你问他。”
徐海州也着急,眼见着时候不早,却没心情摆摊了。
“是,爸爸也尿,三岁尿四岁尿五岁也尿,这很正常,小朋友都会尿床的。但爸爸相信,我们安安绝对不是故意的,以后慢慢控制就行了,好吗?”
小家伙抽抽搭搭,鼻子吸了又吸,哑到听不出小奶音:“那,那爸爸的爸爸妈妈会笑你吗?”
徐海州揉着他的脑袋摇头:“不会。”
乔露捏捏他的小肉手:“不会啊,我们的爸爸妈妈都不会笑我们,安安的爸爸妈妈也没有笑你呀。”
乔安耷拉下脑袋:“你们,你们在心里也不可以笑我……”
噗嗤——又没读心术,爸妈有没有笑你也不知道嘛不是。
嘴上当然要尽力安慰:“没呢没笑话你,尿床多正常的事儿呀,我们下次注意不就行了,没事的啊。”
缩在妈妈怀里哼唧哼唧,好委屈: “嗯……不要笑我……不要嫌弃我……安安不是故意的。”
饭后,徐海州骑上自行车紧赶慢赶摆摊去了,乔露把床单被罩和乔安的裤衩子都拆出来洗干净,幸好今天大太阳,棉絮也能抱出来晒一晒。
洗完晒好,牵着儿子一起上市场买菜,某小猪整个路上一声不吭,显然抑郁住了。
今天的中午的菜乔露叫了儿子一起择,一起洗,干到起劲时,还真让他短暂地忘记尿床的事儿,直到乔露端着菜盆上厨房做饭,留儿子一个人在屋里逗泡泡小白,又抑郁了。
“你们两个也会尿床吗?”伸出一根食指在水盆里搅啊搅,两只小鱼受到惊吓,摆动尾巴四散开来。
它们没有嘴,它们没办法告诉小主人自己尿不尿床。
乔安不死心,跑到厨房门口问乔露,小小声:“妈妈,泡泡和小白,几岁了?”
乔露炒菜的动作顿住,快速思考后道:“跟你差不多吧,一两岁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