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州:“好。”
再抬头,乔露后知后觉发现自家男人脸上挂了彩,颧骨的地方有点泛青,下巴有擦痕。
她心疼地摸了一下。
怪不得昨晚不让她细看,这人也真是……
“昨晚故意不让我看。”乔露埋怨地瞪他。
徐海州不置可否:“不是怕你担心吗。”
万一为此失眠就不好了。
看见她眼底的心疼,徐海州安慰道: “没事,他被我打得更惨。”
乔露被他逗笑:“所以到底是谁啊,真没看见脸?”
徐海州摇头:“太黑了没看清,但我肯定他比我惨。”
撇撇嘴:“行吧,没吃亏就好。”
饭后徐海州去了趟五金店,买修窗户的工具。
隔壁邻居问他:“昨晚到底是哪个缺德的把你们家玻璃砸了?”
徐海州摇摇头:“不清楚。”
陈四美端着饭碗走出屋,惊愕地瞪眼珠子:
“啥?她家窗户被人砸了?谁干的啊?”
走过去一瞧,好大一个洞,一层又一层的旧报纸在寒风中瑟瑟可怜地发抖。
可转念一想,被砸的玻璃可是乔露家啊,她开心了。
“哼,让她昨天说我是陈世美!报应来了吧。”
陈婶儿尴尬地把女儿往屋里拉,骂她:“你这孩子会不会说话!还惦记名字那事儿干啥?吃饱了撑得?”
埋怨地睨她一眼。
这孩子真是被宠坏了,说话不会看人眼色!
陈四美傲娇地扬起脸,愤愤道:“哼,我就惦记,我不仅要惦记,我还要记仇!”
……
这边乔露准备收拾收拾上百货大楼采买布料,两口子已经商量好了,手套先做十双看看效果,卖得好就多做,不好卖就打消。
小家伙戴上围巾手套,全身防冻裹成了一只熊猫,雄赳赳气昂昂地准备跟妈妈出发。
母子俩牵着手刚走到院门,外头正好路过一个穿着打补丁灰棉袄的男同志,被院里几个大姐打趣。
“哟,马小栓,昨儿个做贼去啦,被谁打地这么狠?”
“啥,马小栓被打啦?给我瞧瞧!”
马小栓一对鱼眼狠狠往两个女人身上瞪,翻了个白眼:“关你什么事!个娘们……”
说完就与乔露迎面撞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口以极诡异的姿势抽成了一团,像是受惊的黄鼠狼,转身扭头拔腿就跑没了影。
乔露望着马小栓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不会是他砸了自家窗户吧?
买完布料回来差不多花了一个小时,徐海州竟然还没把玻璃买回家。
乔露带着疑惑来到吴桂芳家里,人正在院里唯一的一口水井边压水洗碗 。天正冷呢,热水也舍不得烧。
乔露问她认不认识马小栓。
吴桂芳边洗碗,抬头看她一眼:“你说马小栓啊?那是隔壁院儿老马家的小儿子,就一招猫逗狗的小混混,你问他干啥?哦,说起来他跟王斌关系还挺好,俩人是发小,以前没少合起来干坏事。”
乔露这下终于弄懂了,看来这事儿还是跟王斌脱不了干系。
“没事,随口一问。”
……
临近上班时间,街上一水儿的自行车和灰棉袄,大杂院里只剩几个大爷大妈婶婶和没工作的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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