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闲仰起头一看,奇怪道:“怎么是你来?有事?”
“……”
马绍尔只好说:“想跟您汇报一下昨天选妃诰文发布后的情况。”
季闲:“……”
季闲并不关心也并不想听这个,说:“一会再说吧。”
“是。”
季闲洗漱穿戴好,还是马绍尔上前为季闲系的装饰佩带。
也是这时候,季闲才终于发觉了不对劲。
他问马绍尔:“你今天这么殷勤干嘛?”
马绍尔:“……”
马绍尔拒绝背上这种一看事后就会被季北辰清算的过,于是实话实说:“陛下,不是我殷勤。是您的威压太重,虫侍们有些害怕了。”
季闲:“啊?”
季闲转头去看一直伺候他的几个虫侍——这几个在虫侍里,面对他的时候就算是“胆大”的了。可此刻一个个都缩着脖子、贴着触角、收着鞘翅,恨不能把自己缩成影子一样。
季闲:“……”
季闲这才反应过来,应该是因为自己的情绪影响。
“你们退下吧。”
他挥退了其他虫侍。
虫侍们如获大赦,忙不迭退出了房间并关上了房门。
“你也别弄了,我自己来。”
季闲挥开马绍尔的手,自己低头整理衣服。
马绍尔站到一边,看季闲气闷的样子,就问:“陛下是在生季监察的气吗?”
“不然呢?”
季闲一戳就破,满肚子的郁闷泄洪一样吐了出来。
“他跟我的关系你是知道的,昨天选妃的建议明明是他提出来的,我还没先生气呢,他倒好,他先闹脾气了,凭什么啊?”
马绍尔:“……”
季闲:“生出下一任王,说的简单,他到底有没有搞清楚这句话代表着什么意思?——代表着我出轨!还是他建议的!”
马绍尔:“……”
马绍尔想起季北辰肚子上的那个“摆件”,还是觉得应该替季北辰说句公道话。
“陛下,于情来说,季监察这样的提议确实会让您感到不愉快,但我想他也是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他一定也非常不好受。
“于理,针对您跟他现在的情况来看,这或许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我知道。就是因为我知道……”
余下的话季闲没有说完,但马绍尔大概也能猜出他想说什么。
季闲放下手,吸了一口气:“就算这是唯一的办法了,也只能这样做了。可就是因为这样,难道不该我跟他一起面对吗?他现在避我是干嘛,打算就这样跟我掰了?”
马绍尔:“我觉得季监察不是这个意思。”
季闲:“他敢是这个意思试试!”
马绍尔:“……”
算了,他还是闭嘴吧。
没有马绍尔在一边递话头,季闲一个人在屋里转了几圈,终于慢慢冷静了下来。
“他人呢?”
马绍尔:“我离开的时候他还没出门,这会或许是在宫里巡查,也可能去城外查看搬迁后的虫侍安顿的情况。”
季闲嗯了一声,坐到餐桌边,又问:“他就没说过什么?”
“……”
马绍尔用他极为单薄的恋爱经历揣摩了片刻,答道:“虽然没说什么,但是看上去也是心情郁闷的样子。”
“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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