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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说,还盗窃了种子。
“雷安大人暗中调查,抓到了他的蛛丝马迹,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班达亚齐竟然成了信蜂领主,信息素等级在雷安之上。
季闲问:“他还活着吗?”
马绍尔:“……雷安大人在身上藏了炸药,把自己跟班达亚齐所在屏蔽罩里,炸了。”
“……”
季闲闭上眼叹了口气,说:“以虫侍领主的身份,厚葬。”
马绍尔:“多谢陛下。”
季闲睁开眼,说:“你们都退下吧。”
“是。”
马绍尔起身,与其他虫侍一并退进了墓园里。
季北辰依旧单膝跪在季闲的跟前,低着头。
季闲看着季北辰。他忽然想起,上一次他和季北辰这样紧绷的对峙,还是在那个阳光房里,季北辰浑身是伤,他问季北辰是否选择要效忠他的时候。
才过去一个月吧,竟也觉得是好久前的事了。
“你身上的香气淡了。”
季闲开了口。
季北辰抬起头看着季闲,说:“陛下身上的香味浓了。”
季闲吸了口气,“双王的事情你知道了。”
“是的,雷安大人在……爆炸之前,把事情都跟我说过了。”
“怎么说的?”
季北辰答非所问:“原本他是打算把我跟班达亚齐一起炸的,但是那个装有虫钟信息素的屏障罩对我不起作用。”
季闲:“那么,你怎么想的?”
季北辰伸手摸着自己脖子上的黄金项圈,食指准确落在项圈上的“季闲”两个字上。
“我是陛下的虫奴,我属于您。”
啪。
那是非常轻微的一声响,一滴水落在了青石的路面上,在森林里细碎的声浪中根本听不出来。
但在季北辰听来,那简直像是一声惊雷——因为那是一滴血。一滴季闲的血。
从未有过的浓郁芬芳像是一颗浓缩了蜜甜的炸弹,在季北辰的神经末梢炸开,诱惑毫无预兆地把他的欲望从潜意识里连根拔出。
咔!
季北辰的犬牙骤然伸长,但紧接着就却被他一口咬住,发出一声金戈撞击的铿锵声。
季北辰循香看去,季闲的手指染红了,是他自己逼出的一注鲜血。
“果然。”
季闲把季北辰刚才的动作尽收眼底,扯了下嘴角,“我真是……刚才居然还抱有一丝侥幸,万一是假的呢?万一弄错了呢?”
季闲自嘲地笑了起来:“雷安说我也没错,有时候我还是无法摒弃自己的软弱。——你连自己的牙都控制不了,你怎么当我的虫奴?”
季北辰伸手按在自己的腹部——之前被班达亚齐捅伤的地方——用力捏住伤口。
鲜血被止血凝胶隔绝在身体里,剧痛带来了清醒。
季北辰的犬牙还没有完全收回,但是他的表情已经平静了。
“我可以忍住。”
季北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