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要不要休息一会儿?”舒扬问。
“休息个毛啊!卡在这里不上不下,停留得越久越耗费力气!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说完,他又咬着牙向上挪。
他们俩的腿颤得越来越厉害,舒扬能感觉到对方的肩膀在抖,可能是哭了。
“再坚持一下!我们就要上去了!再坚持一下下!”舒扬大声鼓励着对方。
“我知道……我在坚持呢……”
对方一边咬牙切齿,一边向上挪动。
舒扬真的很想抱着对方,摸着他的脑袋安慰他,“你看……我叫你不要来吧?你把警察叫来就好了。警察来了我就是他的人质,他要是把我给打死了,他就无路可退了。”
“我他么的怎么知道这……个神经病跟你是不是一伙儿的……万一这就是你叫我回去的……苦肉计呢!我再叫了警察来,闹得人尽皆知……我怕你没颜面活下去了……”男生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苦苦支撑着。
“你不理这苦肉计不就得了吗?”
“妈的!完了大蛋了!小爷好像就吃你的苦肉计!你越可怜越需要我,我就越……来劲儿!”
“答应我下次再遇到这么危险的事情,不要来了。”舒扬认真地说。
如果这一次无法爬上去,他们就没有机会重来了,因为羊皮手札还在家里。
“下一次你有危险……我还来。”
男生的声音闷闷的,压得很低,也许是他的自言自语,但是听在舒扬的耳中,一颗疲惫而冰冷的心瞬间变得滚烫。
无论多少次,他都会做同样的决定,和他共同面对最危险的局面。
这也是舒扬心甘情愿无数次重启这一切的决心。
“阿卿……阿卿再坚持一下……我们就要上去了……阿卿……”高烧中的舒扬说着一些让岑卿浼听不懂的话。
搂着他的岑卿浼快要急坏了,他刚用舒扬的手机叫了个跑腿小哥来送药,怎么到现在都没到呢?
“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冰箱里拿条毛巾就过来!别害怕!我马上就回来!”
岑卿浼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冰箱前,把毛巾拿了出来,又狂奔回了卧室,把原先的湿毛巾替换下来,放上这个被冰过的毛巾。
“阿卿……阿卿……你为什么不换门锁……我叫你换锁了……你还是不相信我么……”
岑卿浼的手僵了一下,心脏在一阵短暂的停顿之后,忽然迅速地狂跳了起来。
仿佛是某种预兆,又像是某道完全找不到解题思路的大答题,忽然窥得了一线天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