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征兆地,舒扬的鼻子砸进他的颈窝里,属于岑卿浼的味道和温度让他无法克制地全身紧绷。
“你好磨蹭啊!我要去上厕所!”
岑卿浼把他往身边一推,坐起来把鞋子勾过来,跑进了对面的洗手间。
他很随性地拉了一下门,发出轻微地碰撞声,门锁又弹开了,露出了巴掌大的缝隙。
医院的病号裤很松垮,岑卿浼把上衣的后摆向上拉了拉。
男生的腰天生有着硬朗感,就像一根弦,带着无声无息的韧性。
而那隐没又温柔的线,仿佛离弦之箭,穿行而过时要把舒扬的心头热血都带出来。
没过几秒,岑卿浼穿着松垮的病号服又荡了回来,说了句:“现在几点了?”
“凌晨三点半。”
“好家伙,一晚上的睡眠都浪费了。不过早知道许悍阳在这里,我应该提前准备好洗衣粉去看他的。”岑卿浼又躺回了病床上。
他把被子拉起来一角,只盖在肚子上,裤管卷起,半截小腿都在外面。
舒扬转过身去,快步走进了洗手间。喉咙里烧起了一把火,快要把全身的水分都蒸干,疯狂的占有欲堵在心肺之间,快要了他的命。
但他只能扬起下巴,压抑着,一遍又一遍地自我放逐。
岑卿浼早上醒来的时候,没看见舒扬,赶紧侧过身去,看到他就躺在不远处的折叠床上。
只是……他洗了头吗?怎么头发没干就睡了呢?
焦婷来给他们送早餐,让舒扬吃完早饭去上课,岑卿浼早上的吊针结束之后就能出院回家了。
舒扬没有动,岑卿浼说:“你去上课吧。不然我生病你翘课学校那边不好交代呢。放心吧,我妈今天晚上当班,白天休息会陪着我的。”
舒扬背上书包走了,而且一句嘱咐的话都没有。
岑卿浼摸了摸后脑勺,小声嘀咕:“我是又惹到他了吗?”
直到坐在公交车上,舒扬好像才找回了自己。
他的手机响了,是梁队长打来的。
“有些消息我觉得还是告诉你比较好。许悍阳出事之前,我曾带着你画的那副画像去找了他。他说根本没有见过画像上的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