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留下来做些练习题、周末写作业或者参观各种博物馆,想必也是他们两个一起。
晚上…再也没有陪自己看星空、帮自己调试望远镜了……毕竟人家要陪女朋友。
周谦立刻不乐意了。
不过这个时候他以为自己只是不乐意好朋友陪自己的时间减少了而已,并没有往深里想。
那晚他答应了班花的要求,只不过后来并没有迂回地询问白宙相关问题,而是直接以班花的名义写了封情书,放在了白宙的抽屉里。
他故意在信上画了个非常诡异的鬼脸,就是想试探白宙的反应——
如果白宙也喜欢班花,收到的情书上有这样一张鬼脸,肯定会觉得奇怪。周谦自诩是他最好的朋友。那么他理应会找自己讨论班花到底喜不喜欢他、班花这么做的意思是什么。
而如果白宙反覆在琢磨鬼脸的意思,那就表示他非常喜欢班花,心里对她的举动感到非常在意。
周谦自诩自己的计画挺不错,既不算失约于隔壁班花,又能打探出白宙真正的心意。
哪知白宙一直没有什么反应。
周谦也就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看人班花的。
那段时间周谦别扭急了,做了很多自己都匪夷所思的举动,比如突然问白宙如果自己找了女朋友,他支不支持;比如在运动会上白宙跑了长跑,眼见着班花过来递矿泉水,他忽然在白宙面前抱着膝盖坐在地上,说自己受伤了膝盖疼等等。
周谦开始意识到,自己或许不仅是不愿意让好朋友和自己相处的时间变少。他根本是不愿意白宙跟隔壁班花、或者任何其他人在一起。
那一晚,本该是周谦例行与白宙约着要看星星的日子。周谦找理由推了,倒是把李星羽约到了天台上。看着星空,周谦问了他一个在当时的他看来颇为深沉的问题——
“你还喜欢隔壁班花对吧?
“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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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结束,周谦开口,问了白宙那个他问过很多遍的问题:“真没收到隔壁班花的情书?”
白宙深深看他一眼,摇头。
周谦自顾道:“多半是李星羽那小子偷拿了。他对班花贼心不死。居然偷你的信。”
周谦发现白宙没接话,只是继续瞳色深深地看着自己。
周谦:“?”
白宙倾身上前,问他:“所以,你写的情书,李星羽收了。”
嗯?还可以这样理解么?
白宙又道:“嗯,其实班花喜欢我这件事,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