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件破衣服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长泰恒喝酒的手突然一顿,眉毛一挑,“你是说,寒潭君的衣服?那件原本要恭贺寒潭君继任峰主,结果被林潇霜当宝贝似的藏了几十年的衣服。”
乔正烨趁着长泰恒神情呆滞没机会看棋盘,偷偷把黑子的位置来了个乾坤大挪移,然后施施然下了一子,虽然手上做着偷鸡摸狗的事,脸色依旧是一派正色:“没错。”
长泰恒还没缓过来:“还有呢?”
“你也知道潇霜功法特殊,要喝药保持修为,每次喝药都会有些反应,莫非这次伤到脑子?失忆了?”乔正烨又悄悄取走一子,棋子滑入袖口,然后用手撑着下巴,“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能忘了是好事,何苦叫他守着个死人过一辈子。”长泰恒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棋盘,顿时一愣,只见黑子在白子的围攻下捉襟见肘,竟是在刹那间被反客为主,不禁有咂舌,“你下哪了?”
乔正烨:“不知道啊,随手下的。”
长泰恒一琢磨,这棋局全然不是方才的局面,一想就知道对面出老千,手掌一砸,所有棋子干脆绞成一团:“罢了,不下了。”
乔正烨理亏,笑眯眯地收了手。
长泰恒:“他不是收了个徒弟,叫什么冤来着。”
“楚临渊。”乔正烨答道。
长泰恒一愣,皱着眉头迟迟没有回应。
乔正烨见状,以为他对这个名字有什么意见:“怎么了?”
“楚临渊?临渊?怎么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长泰恒琢磨了许久,没想出个所以然,只好换了个话题,“楚临渊如今如何了?”
“还活着。作为师父,两人修行完全是两条道,林潇霜教不了他。但此人悟性极佳,天玄剑决的起手式竟是一夜就修成,如今不过入门几日就已经练气后期。若要我说,当今世上能说的上比他悟性更好的,估计只剩寒潭君。”乔正烨一脸肉疼地说道,“若是他在我门下……”
随即想起楚临渊能在林潇霜受伤时破解剑阵,那点心疼也就烟消云散了。
“若是叫林潇霜放弃他的修为……”乔正烨刚想继续问,结果便听见不远处传来御剑的声响。
“哦,背后说坏话,我要告诉他。”长泰恒笑道。
“可别,他估计还没意识到自己失忆的问题,别真一问把师兄的事给想起来了。”乔正烨急忙七嘴八舌地遮掩道。
长泰恒摆了摆手,喝两口小酒:“我晓得。”
林潇霜似乎御剑还并不熟练,落地时有些踉跄,秀剑自然地回到身侧,不过颜色比往常暗淡了些。
长泰恒和乔正烨对视一眼,皆能看出对方眼里的慎重。
“什么风把我们林峰主吹来了?”长泰恒朗声道。